看到於飛直勾勾的看著她,石芳用手在他眼前晃了一下說到:“哎~看啥呢?回魂了。”
“看美女呢。”
“不要臉……”
於飛頓時滿血複活了:“哎~你這也太難伺候了,跟你說不好聽的你也罵我,說好聽的你還罵我,那我應該怎麼說呢?”
“那你就彆說。”石芳說著,把工具歸攏到一塊。
於飛大手一摟,就把這些東西給扛在了肩上,兩人並行著往回走,這是這幾天養成的一種默契。
雖然手被禁錮住了,於飛的嘴巴卻沒閒著:“你說咱倆在一塊,我要是不說話的話,那你不覺得難受嗎?好好的一個大活人跟個木頭樁子似的。”
“那也我倒清淨了。”石芳說到:“省的我一天天的跟帶著一堆蒼蠅一樣。”
“……蒼蠅一般都在屎上飛……”
於飛說完這話,嗖的一下加速向前跑去,果然,片刻之後,石芳在後麵喊了起來。
“……於小飛,你個大壞蛋。”
……
把石芳給擺平了之後,於飛啃著一個蘋果溜溜達達的向魚塘走去,至於怎麼擺平的,看看石芳那稍顯淩亂的頭發和衣服就能看出一二。
“死小飛,不要臉……”
石芳一邊整理衣服一邊嘴裡還念念有詞,雖說沒有真刀實槍,不過還是被於飛占去了不少便宜,想想剛才自己的反應,她頓時又覺得臉上有些發燙。
自從她對母親點頭認同了和於飛之間的事情以後,在心理上似乎發生了很大的變化,由以前的躲避慢慢的轉變成現在的接受。
看著鏡中那個麵若桃花的女人,石芳伸手阿摸了摸滾燙的臉,喃喃道:“這種感覺好像也不錯……”
……
於飛經過倉庫的時候,看到楊木匠父子正在收拾東西,就走了進去。
那架織布機就擺在倉庫裡最顯眼的地方,上麵的灰塵已經擦拭乾淨,在上麵能看到很多修補的痕跡。
“快了。”楊木匠見於飛到來說到:“再有一天,這個東西就能完全修好了,到時候你就可以拿出去顯擺了。”
於飛伸手在上麵摸了一下說到:“我又不是為了顯擺才把它給修好的。”
楊木匠斜睨了他一眼說到:“不是為了顯擺,你說花這麼大的力氣修這玩意乾啥?”
“這不是為了擺在民宿裡麵撐撐門麵嗎?”於飛說到。
“既然是撐門麵,難道你還能找塊布給蓋起來?”楊木匠說到:“既然你也說了,擺出來,那不就是給彆人看的嗎?那不是顯擺是啥?”
這話說的好有道理,於飛竟然無從反駁。
楊超眾在他父親的身後笑出聲來,楊木匠回頭瞪了他一眼說到:“你還好意思笑?半天了,連個床腿都沒做出來,你有啥資格笑?”
楊超眾頓時就有些方了,我就笑了幾聲,招誰惹誰了,這純屬就是無妄之災。
於飛替他解圍道:“沒事,時間上咱們不用著急。”
楊木匠又對楊超眾說到:“也就是你攤上小飛這樣的老板,這要是擱在彆人身上,早就把你攆滾蛋了,就知道磨洋工。”
楊超眾這時候都快變成一根豆芽了。
於飛這會有些咂摸過來味了,都說人老精鬼老靈,那是有說頭的,楊木匠此時的想法他能猜得到七七八八。
在之前他說自己帶個徒弟過來,可卻帶著自己的兒子來了,他怕這就已經在於飛的心裡埋下了不快的種子。
眼下又因為自己兒子沒有乾出點成績來,怕小飛再找點啥借口刁難一番,所以就事先堵住他的嘴。
想通這些,於飛笑嗬嗬的說到:“超眾哥就是放到那些大型的家具廠也是搶手的技工,在咱們農村那更是難找,誰會把他往外攆啊。”
“他?就是塊木頭,整天就會弄些不著調的東西。”
楊木匠雖然嘴上還是這樣說,但語氣已經放鬆了下來。
“晚上沒事咱們喝兩杯。”於飛提議道。
“不了。”楊木匠拒絕道:“這都出來一天了,要是再醉醺醺的回去,那就有些不像話了,等回頭挑個機會,咱們再好好的喝一場。”
於飛沒有再堅持下去,目送著這對父子出了農場後,他繼續向魚塘那邊走去,那邊是不時爆發一陣陣的驚叫歡呼聲,一直在撩撥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