倉庫裡的機器也從他們來到一直到晚上回家,一直都沒有歇息過。
偶爾於飛也會在裡麵自己動手做一些小玩意,雖然成品經常被楊木匠給吐槽,但也沒能阻擋他的熱情,畢竟做木匠也曾經是他小時候的一個夢想。
就算是現在,於飛一直對那種把一塊塊的原木做成一件件成品的過程,有著謎一般的迷戀。
他認為,這是人類本身一種創造性本能的覺醒,是上萬年來,人類基因內潛藏的東西。
而把一塊塊斑駁不堪的木料打造成一個個光滑的部件,這是於飛最喜歡的工作,特彆是看到刨子劃過之後,留下來光滑的截麵的時候。
那感覺特彆的令人心曠神怡。
對於他的這種情況,楊超眾的解釋是,他的強迫症犯了。
……
尋摸到一個已經做好的太師椅,於飛往上一癱,就那麼呆滯的看著兩台較小的機器轉動,楊木匠父子對此早已習以為常,抬頭看了一眼後繼續著各自手頭上的工作。
陸少帥倒是個坐不住的,一直在幾個架子麵前瀏覽著,時不時還從上麵拿出來一個木雕把玩一下。
這時候,那台微雕機剛好結束了工作,楊超眾走上前來,取出上麵的那個木牌,用放大鏡看了一會後,又遞給了於飛。
“這是我剛剛做的一個實驗,看起來效果還不錯。”
楊超眾遞過來的是一個銀杏葉一般的木牌,不過葉柄被他給縮短了,看起來跟個微縮的扇子差不多,不過邊緣柔化過的鋸齒和中間一個短小而精致的開叉,把它們倆區分了開來。
或許是為了佩戴方便,楊超眾還在葉柄最上方給打了一個孔洞,正好處於葉柄的最厚實之處。
於飛接過來,用放大鏡看了一遍之後,對楊超眾豎起了大拇指:“虎哥,你這腦瓜子真是好用,原本一塊錢的東西,讓你這一折騰,那至少升值了萬倍。”
楊超眾靦腆的一笑,剛要開口就被他的老子給打斷了。
“這小子隨我,你說那腦瓜子能不好使嗎?”
楊木匠一臉的淡然,不過怎麼看怎麼有種現代流行詞彙的表現:裝x~
於飛恭維道:“那是,要不怎麼有子承父業這個詞呢?虎哥的成績再好,那也是因為你教的好啊。”
他可不敢像村支書那樣諷刺他,說你不就覺得你的種好嗎?哦~就算你的種再好,要是沒有那塊地,你能種出來啥?
他也就隻能在心裡麵想想,要是真說出來,估計被揍都是輕的。
楊木匠微微點頭,一副你很上道的表情。
楊超眾嗬嗬一笑,沒有跟他老子爭辯,而是清理了一下操作台之後,再次放上一塊木料,操作了一番,在機器開始運轉了之後,他又開始了其他工作。
除了那台大型的雕刻機以外,其他的兩台都是為邊角料服務的,而為那套彆墅量身打造的家具,主要還是靠人工,機器也隻能提供一些便利罷了。
陸少帥早就被那塊新出品的木雕給吸引住了,不過在楊超眾手裡的時候,他似乎有些矜持,但到了於飛的手上,他就沒有那麼客氣了。
趁著於飛說話的功夫,他一把搶了過去,順便還把放大鏡也給奪了過去,放到自己的眼前仔細的觀察了起來。
於飛露出一個無奈的眼神:“好歹你也是身價過億的老板,一塊木雕就讓你這麼的有失風度,你覺得合適嗎?你讓你那些手下怎麼看你?”
“我在你這裡可曾有過一次身家過億的享受?”陸少帥毫不在意的說到:“到你這不是給種樹就是給你薅草,要不就是被你敲詐勒索,一個弄不好還得挨揍,你那些時候怎麼不想想我的那些員工怎麼看我?”
“有嗎?”於飛裝起了糊塗。
“還有嗎?”陸少帥放下手中的東西說道:“你把那個嗎給去掉,這樣說起來就對了。”
於飛咧了咧嘴:“那都是過去的事了,你就不用記得那麼清楚了,你知道的,我的記憶裡一向不怎麼好的。”
陸少帥晃了晃手裡的那塊木牌說道:“有了這個,我原諒你了。”
“你能有點品不?”於飛無奈道:“這是我們家的師傅剛做出來的東西,一句話就要拿走,你覺得合適嗎?”
陸少帥笑嗬嗬的說道:“這有什麼不合適的,你要知道,在你睡覺的時候,我可是一直都在跟兩位師傅溝通感情呢。”
於飛同樣嗬嗬一笑:“既然你這樣說了,那就給你,不過你確定你就要你手裡的那塊木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