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碗酒被小心翼翼的挪到於飛的麵錢,看著滿滿一碗麥黃色的啤酒,他苦笑一聲:“能不能喝一半留一半啊?下一把誰輸了我一定陪乾。”
範輝拿起一個碩大的鐵簽子剔著牙說到:“你覺得可能嗎?我剛才那可是一滴都沒剩啊!”
看著其他兩個準備有學有樣的貨,於飛覺得自己要是不把這一碗酒給喝了,他們很有可能會把自己串起來放到燒烤架上。
先是趴在碗沿上呼嚕幾口,要不沒法端起來啊,這特麼有三瓶啤酒,一口氣灌下去得好長時間才能緩過勁來,得想個法子作下弊。
但這麼多雙眼睛看著他,想要作弊似乎有些不大可能,於飛甚至都看到不遠處一個小姑娘正拿手機在對著他,看那樣子想要把自己這一幕給錄下來。
心下一動,他把主意打到空間上,既然空間可以攝取其他物品,那把這些酒液給弄進去應該不是什麼難事吧?
不過也不能太明顯,自己也得喝那麼幾口,把剩下的都給弄進去,而且還要小心一點,要不整個海碗都消失了,那這家地攤以後就彆想開門了。
就算他想開門,那人家也不敢來的,一個海碗都能憑空消失,那不是鬨鬼是啥?
一瞬間他做了N多種規劃,沒想到到最後事情卻很簡單,一海碗的啤酒他也就喝了四五口,就這還是他刻意控製的結果,要不他頂多也就隻能喝上開頭的那一口罷了。
過程很順利,空間在這次吞噬了那幅畫卷以後,像是能理解他的心思一般,把剩下的那些啤酒都傾倒在竹屋的前麵,那裡是僅有的一片白地,其上被於飛用鵝卵石鋪就而成。
直到把海碗放下,於飛還有些暈暈乎乎的,不是因為喝酒,而是因為此時的空間就像是他手上攥著的一把尺子一樣,還是玩了很多年的那種,如臂使指應該就是這麼來的。
“咋了?這才哪到哪啊?這就喝多了?”
陳凱強用手在他的眼前晃悠了一下問道。
於飛回過神來,呲牙一笑:“沒事,我剛才還在想自己喝不了這麼多呢,不過我稍稍的感受了一下,這碗酒下肚並沒有太大的感覺。”
“來來來~咱們繼續,這一把我先悶一瓶……”
……
下一把再喝上一碗酒,於飛熟悉了一下操作流程之後,他就徹底確認,自己以後在酒桌上可以橫著走了。
一副牌倒騰了兩輪,其他人都舉手表示投降,今天雖說是用了道具,但到最後幾人間喝的酒都差不多,也就於飛多喝了兩碗。
在於飛那句誰想結賬先喝一碗酒的宣言之下,他順利的把賬給結了。
剛想轉身走呢,燒烤攤的老板叫住了他,遞給他一張印著VIP的卡片說到:“兄弟,以後沒事就來這幫忙撐一下場子,你和你們朋友再來全體打七折。”
於飛回頭看了一眼幾人桌子後麵堆放的啤酒箱子,回頭笑了笑說到:“好勒,以後肯定會多多來捧場的。”
……
幾人把衣服胡亂的搭在肩上,晃晃悠悠的就往回走,至於車子,那就隻能先放到這邊了,反正都在停車位裡,也不怕被那誰誰給拖走了。
“老肥,說實話,你是不是一個人在家偷偷練習酒量了?”範輝迷糊著眼睛說到:“我咋覺得你今天超常發揮呢!”
於飛嘿嘿一笑:“你也知道我偷偷練習了,所以以後想拚酒的話,那就換一個人,要不你連怎麼趴下的都不知道。”
“我靠,我還就不服氣了。”範輝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瞪大眼睛叫道:“我這會又過來了,咱們找個地方繼續喝,我還就不信了,今天灌不倒你!”
說完他扭頭對陳凱強說到:“二哥,打電話叫人……哦不是,打電話訂座,到KTV開個房間,我今天就跟老肥卯上了。”
眼見陳凱強掏出手機,於飛急忙攔住他:“彆彆彆,要是真把輝哥給放倒了,那嫂子回頭一定不會給我好臉色的。”
張紅召噗嗤一聲笑了起來,最後捂著肚子蹲了下來,笑的跟來電話似的抖動,連肩頭上的衣服掉了都沒有在意。
陳凱強臉上的肌肉顫動了幾下,而後快速的對著電話那端說到:“給我留一個小包,啤酒多上,我一會就到。”
掛上電話,他從鼻子裡笑了幾聲,雙手抱胸的看著範輝的臉色由紅潤變成了經年的鍋底。
“我要跟你單挑。”範輝跳起來對於飛說到:“今天你要是能站著走出KTV的大門,以後我就叫你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