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飛跟陸少帥在廚房裡看著胖廚師忙活,吳帥以他的年紀很容易就跟於飛的父親和嶽父,還有農場的兩個老人聊在了一起。
石芳則跟一幫女人聚在了一起,討論著於飛不知道的一些女人間的話題,果果跟小英子原本想借著人多的機會可以放鬆一下呢,但被石芳一個眼神就給壓了下來,老老實實做起自己的作業。
屋外傳來一陣嘻嘻哈哈的喧鬨聲,那是奧偉和振興,還有明在外麵看著那口大鍋,也或許是在偷吃那些牛肉,反正倉庫裡還有很多,今天就放開肚皮吃唄。
這麼多人或許就隻有陸少帥的心情不佳,特彆是看到那個胖廚師在收拾原本屬於他的牛肉,那表情就好像是在從他身上割肉一般。
“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但這十幾斤的牛肉都被你給切下來了,你是不是應該把這份錢退還給我,畢竟這些牛肉在半個小時之前還是屬於我的。”這話說的陸少帥是一臉肉疼。
“說這話那就見外了。”於飛摟著他的肩頭說到:“你看,我不是給你準備了那麼多的刀魚和鰣魚了嗎?你看我有心疼嗎?做人,尤其是做個成功的人,那就不能小氣,像你這樣,以後誰還敢給你幫工啊。”
陸少帥瞅了一眼那些被收拾的乾乾淨淨的魚後,歎口氣說道:“真不知道該怎麼說你,說你大方吧,你偏偏又是個屬貔貅的,說你小氣吧,可你有時候對一些比較貴重的東西又看得那麼輕,倩倩說的對,你就是個矛盾結合體。”
“你媳婦把我說得是既能攻又能防的,你就不吃醋?”於飛笑嘻嘻的問道。
陸少帥斜了他一眼道:“人家說的是你這個人,說的不是你的能耐,你還真敢往子臉上貼金,也是不知道你哪來那麼大的勇氣……”
“哦~我忘了,你就是個沒臉沒皮的貨,勇氣對你來說那就跟放個屁差不多。”
於飛扭頭瞪了他一眼:“那你當心了,我要是一個不開心,就用一個勇氣把你給崩死。”
陸少帥一揮手,一臉不屑的回應了他一聲嘁,於飛沒有搭理他,他這會的注意力放在了那個胖廚師身上,這會人家正在處理鰣魚,同樣也是把鱗片給打掉了。
“師傅。”於飛開口問道:“鰣魚不是連著魚鱗一起做才更好吃嗎?你怎麼把鱗片都給打下來了?”
胖廚師先看了陸少帥一眼後,才對於飛笑道:“這是為了進一步提升鰣魚的口感,你想一下,在原本柔軟的魚肉裡麵忽然吃到一個硬硬的鱗片,那一定會讓人覺得不舒服的。”
“那魚鱗裡麵的魚油怎麼辦?少了它鰣魚的口感就會下降不止一個檔次吧?”於飛繼續問道。
胖廚師亮了一下原本被於飛忽略的紗布說道:“用這個把魚鱗包起來,掛在蒸籠的上麵,讓它正對著蒸魚盤,用文火慢蒸,這樣一來它裡麵的油脂都會滴落到魚肉上。”
於飛一巴掌拍在自己的腦門上,到底是難者不會會者不難,被人這麼直白的一說後,他總算是知道那個牛師傅是怎麼做出鮮美的鰣魚了,估計這是他們行業內通用的招式。
對那個胖廚師豎起大拇指,於飛一臉讚賞的說道:“到底是老師傅,要是就我自己的話,那得琢磨到胡子花白才能琢磨透這個技巧。”
胖廚師很謙虛,笑起來見牙不見眼的:“其實這是祖師爺流傳下來的招數,我們一直沿用到現在,可惜我們也就隻能沿用,換了多少種方法,最後發現還是這個辦法最合適。”
陸少帥說道:“人家那是禦廚,換到現在那最起碼也是國宴級彆的大師,他們研究出來的東西,那肯定比較超前,就好像諸葛亮曾經發明的木馬流牛,現在根本就沒有人能仿製出來。”
“陸總說的是,我們隻能儘量沿著前人的腳印尋找一條最合適的道路。”胖廚師對陸少帥還是保持足夠的恭敬。
於飛一巴掌拍在了陸少帥的肩頭:“這是在我家,不是在你飯店裡,彆拿你老板的身份在我這嚇唬人。”
陸少帥瞪了於飛一眼,後者同樣瞪了回去:“咋的?你還不服氣啊?要是不服咱倆單練。”
“我怕你啊?走走走,咱們找個寬敞的地方去,看我這回不壓死你。”
“上院子裡去~”
“好!”
兩人嘴炮著向外走去,在路過客廳的時候,於飛對果果她們倆使個眼色,之後才出了房門。
果果的眼珠子轉悠了兩圈後,對石芳說道:“媽,我想上廁所。”
石芳隨口說道:“去吧,注意彆把衣服給弄濕了。”
果果趕緊說道:“我到外麵上去,這樣就不會把衣服給弄濕了。”
說完她滋溜一聲就跑出了房門,石芳哎了一聲,想要把她喊回來之際,被青青給拉住了。
“小孩子嘛,多給她們點自由的空間,要不她們會厭學的。”
“都是你哥給慣得,他在家裡當個好人,害得我就隻能當個惡人了。”石芳一臉不忿的說道。
她的話音剛落地,就看到小英子有些怯弱的站了起來,一臉渴望的看著石芳。
“你也要去外麵上廁所?”
小英子弱弱的點了點頭,石芳一臉無奈的表情,似乎還有點頭疼,捏了捏太陽穴,揮手道:“去吧去吧,回頭我再找你爸算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