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老頭最近有點放飛自我的嫌疑,張政就不用說了,人家原本就是來調養身體的,在身體日趨穩健的前提下,所有人都希望他住下去。
而錢森就不太好理解了,他有著自己的商業帝國,雖說已經放權了,但這放的有點太徹底了,連那些財務報告都沒搭理過。
現在倆人每天不是在民宿裡搗鼓自己那塊地,就是跟於家村的一些老人聊一些過去或者兒孫的事情,要不就在集市上溜溜達達。
問問這問問那,一上午下來也都不一定買一件東西,有時候買的還都是些沒用的。
再不然倆人就在銅鈴那邊訂一個遊艇在河麵上溜達,到飯點的時候再回到碼頭吃飯,然後就會在船艙裡下下棋,要不找人湊手打牌。
不過他們都堅持了一件事,那就是每個月的月初都會理直氣壯的從於飛這邊領走一壇藥酒,據說是預付款。
至於這些預付款是要購買啥,於飛現在也沒有個準數,不過錢森有次倒是提了一句,說是在找一些類似於跟他爭過的那副古畫。
關於這些,於飛那是舉雙手雙腳表示同意,畢竟這些藥酒自己隻要想要,那隨時可以弄出來好多,但那些古畫真算得上不可遇也不可求。
而他在這個圈子裡根本就沒有一絲絲的人脈,有了這個收藏級的大佬幫忙那再好不過了。
而對於張政,於飛覺得彆說是藥酒了,哪怕他開口跟自己要根人參那都沒有問題,對於老一輩的戰士,他有著崇敬之心,是他們開創了盛世太平。
不過張政也在幫忙搜尋那些東西,雖說他的能量在這個圈子並不顯眼,但人家在聽說石芳懷孕之後,立馬就讓人送來了一個翡翠石榴。
那個嬰兒拳頭大小的翡翠石榴光是原材料看起來都值不少錢,再加上神乎其技的雕工和據說高僧的念力加持,不僅寓意好,還能辟邪。
辟邪不辟邪不知道,反正現在石芳隻要沒事就放在手裡把玩,而且隻要出門那絕對不會離手,據她說自己拿著這東西有種莫名的心安。
這就是一種心裡暗示啊,不過於飛覺得她心裡舒坦就好。
至於東西本身的好壞,看看陸少帥一臉垂涎的樣子就知道了,要不是看在這東西是屬於石芳的,他早就搶跑了。
“做生意就得這樣,先做朋友,然後才能把生意做好。”張政依舊是一臉說教的樣子。
錢森出言道:“得得得,這又不是你們家的掄才大典,人家小飛精明著呢,不用你在這嘀嘀咕咕的,你還是操心一下小輩們的婚事吧,你看咱們兩家……”
“就你孫子那樣的也想娶我孫女?休想。”張政立馬就氣呼呼的說道。
“我孫子咋了?長相才識哪點輸給彆人了?”錢森頂了回去:“再說了,現在都啥年代了,你還打算包辦婚姻呢?”
於飛一聽,吆喝~這裡麵有大瓜啊,那今個必須得好好聽聽。
“咱們屋裡說去,屋裡說去~”
說著就把他們倆往包廂裡零,然後回頭對為應對今天這種場麵,從民宿裡借調過來的小雲說道:“趕緊讓你痛快大爺上菜,這桌緊著點。”
小雲笑嘻嘻的說道:“我這就去催催。”
……
聽倆老頭打了半天的嘴仗,於飛才知道錢峰不知道怎麼想的,竟然想去追求小雨,而這一點也得到了錢森的支持。
隻是張政就有些不大樂意了,據他說他的孫女婿哪怕不是什麼蓋世英雄那也不能是個狗熊,而他嘴裡的狗熊就是錢峰。
於飛倒是覺得這倆人挺般配的,不說他們倆也算得上是門當戶對,就是倆人的性格也起到一定的互補,更何況在商業上也算的是強強聯手。
就好像陸少帥跟王文倩一樣,不管倆人現在的小日子還是陸少帥的生意,那過得都是紅紅火火火。
“其實吧。”於飛把啃乾淨的鴨頭丟到一邊說道:“這事還得看他們倆自己的意見,你倆在這吵翻天那有啥作用嗎?”
“現在不都講究一個戀愛婚姻自由嘛,你們就彆摻和那麼多了,隻要他們倆覺得可以那就可以,他們要是覺得不可以,那你們說啥都是白搭。”
麵對倆老頭的逼視,於飛毫不在意的繼續說道:“這種事情咱們可以在邊上看著,讓他們自己處理還是比較好的。”
張政豁然扭頭對錢森說道:“我孫女肯定看不上你孫子的。”
錢森好不客氣的頂道:“那你就等把孫女嫁到我家來吧。”
“來來來,嘗嘗這個鴨頭,還彆說,我這個老堂的手藝還是不錯的,這鴨頭做的一點也不比外麵的那些大廚差。”
於飛適時給倆人都夾了半個鴨頭,這種事情跟羅圈仗一樣,就沒有乾贏這一說,換來轉去說不定最後還是自己受氣。
“下午陪我打麻將去。”張政把鴨頭放到嘴裡狠狠地啃了一口說道,看那架勢在他心裡不知道把這個鴨頭想象成了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