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秦川的臉色就變了一下,他其實隻想喝一小口,畢竟後麵還有大部隊呢,可誰知道於飛一張嘴就要清瓶口,這有點多了啊!
於飛沒去管他是咋想的,舉起瓶子就往嘴裡送,一大口下去,頓時就感覺火辣辣的,而且那種辣度順著喉嚨一直延續到胃裡。
掏出一塊牛肉塞進嘴裡,壓了壓那種灼燒感後,於飛衝秦川舉瓶示意了一下。
自己約的酒含淚也要喝完,秦川一咬牙也灌下去了一大口,並且迅速的塞嘴裡一塊牛肉,使勁的咀嚼著。
於飛衝他豎起來大拇指,然後他走兩步扒拉開一個看熱鬨的遊客對陸少帥說道:“今天這事辦的很成功,來,咱哥倆喝一個,你清個瓶嘴,我來三指咋樣?”
“怕你啊,來!”陸少帥豪氣多了,隻不過他喝過酒之後立馬就從兜裡掏出一瓶水來喝。
於飛把嘴裡的牛肉咽下去後笑道:“你這跟飲鴆止渴差不多,喝酒摻水你比喝純酒醉的還快。”
陸少帥則嘟囔道:“你管我!”
“行行行行~我不管你好吧,好心當成驢肝肺。”於飛搖頭道。
就這樣,他們一群人走一路喝一路,順便又互動了一路,不僅僅是跟那些大膽的遊客,更是在很多直播間露了露臉。
於飛吃完了手裡的牛肉,在小花嫂子家補充了一些熏肉,又到大奎那邊弄了幾個酥油餅。
當然了,他沒忘這幫組團找醉的夥伴,也給他們補充了一些,不過作為地主,於飛沒讓他們付錢。
而這時候的於飛已經換上了第二瓶酒,他們當中喝最多的也就是陸少帥,僅僅隻是喝下去半瓶而已。
一陣香風襲來,於飛躲開了差點踩自己腳的遊客,一個穿著大開領衣服的女人向他微微一躬致歉。
於飛黑著臉回應了一下,要不換個地方換個時間,說不定他連回應都欠奉。
明明是一口地道的本土話,你卻穿著一身和服,你特麼當這是高新一條街啊!
而且你這穿的是啥?鬆鬆垮垮的,跟特麼裹個床單有啥區彆,還帶個小枕頭,是時刻準備著嗎?
秦川注意到這邊後,眼睛裡麵就變了顏色,剛想上前就被吳斌給拉住了,後者一直還沒來得及找於飛拚酒,所以是最清醒的一個。
秦川似乎也意識到這是在哪,在乾什麼,最後也隻是狠狠的瞪了那個女人一眼,而後長歎一口氣,把酒瓶塞到嘴裡狠狠的灌了一口。
穿和服的女人如同受驚的小兔子一般跑開,而於飛則走到秦川身邊,遞給他一塊熏肉後問道:“咋了?沒事吧?”
秦川狠狠的咬著嘴裡的肉沒有說話,隻是搖了搖頭。
吳斌則對於飛一笑道:“沒事,就是秦老二看不得這些為了博眼球而數典忘祖的人。”
於飛伸手拍了拍秦川的肩頭說道:“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咱不能隻盯著那一小撮人看,咱們絕大多數還都是不錯的。”
秦川搖搖頭道:“什麼都能忘,就這段曆史不能忘。”
他忽然抬起頭,眼睛紅紅的說道:“你知道嗎?我太奶奶親身經曆過金陵大屠殺。”
“她跟我說過,當年曰本人打過來的時候,她裹著被子藏在了井裡,就那,她的腿還是被亂放槍的曰本人打斷了,到她老人家走的時候還是一瘸一瘸的。”
“可是住她隔壁院的女人就沒那麼幸運了,她剛剛生了一個孩子,沒能跑掉,她的下場不用我說你就應該知道。”
“事後那些曰本兵並沒有放過她,把她那不滿月的孩子放到石碾上碾碎,混合著血液用竹管硬生生的搗進了她的胃裡還有……”
秦川抹了把臉繼續說道:“那個女人我應該叫二太奶奶,那個被碾碎的嬰兒我該叫他二爺。”
於飛抿了抿嘴,而後長出了一口氣,陸少帥過來摟著秦川的肩膀說道:“有些事咱們記在心裡就好,有機會就狠狠的報複回來,就跟於飛學著,你看看他,不聲不響的就把櫻林集團給搞垮了,集團高層更是死了一大片。”
秦川霍然抬頭看向於飛,後者點頭道:“我隻是在裡麵出了一點點的力。”
“啥也不說了,我秦老二敬你!”秦川拿起酒瓶跟於飛碰了一下,咕咚又灌下去一大口,放下酒瓶時已經有些醉意了。
於飛這次沒有作弊,硬生生的扛住了那一陣火辣的感覺,秦川盯著他,他也盯著秦川,兩人誰都沒用食材來化解那股火辣感。
良久,兩人同時張嘴笑了起來,秦川更是在於飛的胸口重重擂了一拳。
於飛也想按照自己的力道給他回敬一下,但想到自己的力量後,他也隻是按照正常的力道砸在了秦川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