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飛覺得這話也沒錯,想當初,夢飛不也是他帶著跟村裡人喝了幾場閒酒之後才熟絡的嘛。
想到這,於飛忽然覺得有些意興闌珊,暗暗的歎了口氣。
範芝蘭忽然開口道:“我知道小飛哥是個戀舊的人,不是我多嘴,其實我跟夢飛我們還是老表呢。”
於飛:“……”
看他一臉懵的樣子,範芝蘭笑吟吟的說道:“我可沒有彆的意思,就是看我表姐過年都沒有個地兒,心裡總不是滋味。”
於賀看於飛的臉色,暗自伸手拽了拽自己媳婦的衣服,卻被後者嘖了一聲,然後就沒聲了。
於飛沉默了一下,而後咧嘴笑了笑:“過年那就是那一天的時間,去哪待著不是待著啊,話說我跟你老表剛離婚的那年,差點躲進老鼠洞裡過年。”
這話說的很平淡,但話音卻讓範芝蘭聽懂了,至於於賀則說道:“哥你這就不對了,彆說是你離婚了,就是喪偶了過年誰那都能待。”
“上我家過年我都得天天讓你喝的嗯啊的。”
於飛稍顯意外的看了一眼於賀,接著卻又被範芝蘭打斷了情緒。
“其實離婚對誰都不好,不過現在已經既成事實了,咱也不能說誰對誰錯,隻能說是造化弄人。”
“兩人的事情不能說很絕對,隻能說是在錯誤的時間做了錯誤的決定,你說對嗎?”
於飛沉默了良久,屋內的氛圍也有些壓抑,半晌他開口道:“你這話是啥意思?想你老表讓你當說客還是你自己打抱不平?”
於賀看了看自己媳婦又看了看於飛,沒敢吭聲,倒是範芝蘭鎮定的說道:“我沒有替誰抱打不平,也沒有要當誰說客的意思。”
“我知道看我老表現在過的日子,覺得心裡有些不是滋味,畢竟你現在過得可算是風生水起了。”
於飛嗬嗬笑了兩聲道:“我不想跟你爭辯太多,我也不想追究過去是誰對誰錯,我隻想說,現在沒有誰有資格對我進行評判。”
“難道說我過的好了,就是我的錯,難道說我離婚了就得過豬狗不如的日子,這樣你們才會開心?”
“亦或者說,我就必須得死在那個時候你們才甘心!”
於飛的話語很平靜,但平靜之下卻有著波濤洶湧的暗流,他敢說,如果現在對麵是個男的,或者說不是一個新加入於家村的媳婦。
他敢拍著桌子甚至是給對方兩巴掌之後再說這事。
你特麼算老幾,擱這嗶嗶歪歪的,我離婚後就必須過的不成人樣嗎?
過成了人樣那還是我的錯了???
於賀看著於飛的表情,明顯的有些退縮之意,範芝蘭卻比他強多了,並沒有被於飛的語氣嚇到。
而是平和的開口道:“我並不是追究你們誰對誰錯,隻是想替人傳句話,對不起,是我負了你。”
於飛看了看她,忽然笑了起來:“你這算是先抑後揚嗎?”
“不是,我隻是認真的替我老表給你說聲道歉,畢竟是她先傷了你。”範芝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