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於飛已經站在了梯子的半腰處,地上銅鈴往他手裡遞,而他則轉運給在頂上的奧偉。
正忙活間,一道雪亮的燈光照來,也僅僅隻是一刹,燈光再次熄滅,村支書的聲音隨之傳來。
「這進度還可以嘛,不算落在最後了。」
這話一出原本幾個都要開口罵人的話都給堵了回去,更是又不少的咳嗽聲傳出。
「好好乾,爬上去的注意安全。」丟下這話,村支書再次離去。
「大奎,剛才我聽到痛快罵人了。」渦陽檢舉道。
「我沒罵,你聽錯了,那是石俊義罵的。」痛快狡辯道。
「臥槽,我離你有八尺遠,你是咋聽到的。」石俊義的聲音從亭子的另一麵響起。
「我聽到了,是奧偉罵的。」於賀充當了一把攪屎棍。
「我.曰.你.丈母娘.的,我跟你都沒在一麵你是咋聽見的?」奧偉罵了一句。
於飛拿起防腐木敲了敲說道:「趕緊乾活,天亮之前要是乾不完都得挨罵。」
他這話一出眾人頓時就偃旗息鼓了,叮叮哐哐的聲音再次激烈起來,一隻手伸到自己的頭燈範圍裡衝於飛豎起了大拇指。
不用問,這肯定是陸少帥。
一眾人忙活了那麼久,終於在淩晨最黑暗的時候把最後一個裝飾用的獸首給固定在了涼亭的一角。
眾人下來之後陸少帥打開了他帶來的小太陽,一個樣式古樸的涼亭完整的出現在眾人眼前。
「看起來還挺不錯的~」銅鈴背著手看了一圈說道。
「真沒想到,這一夜還真成事了!」牧歌湊熱鬨道。
「就是,一開始也沒能想到一晚上能把這玩意給搭好,還是咱們親手乾的。」大奎一嘴感慨之言。….
「是啊,一塊塊木板上的時候沒啥感覺,現在一看還挺有成就的。」
渦陽揉著手說道,他是唯一一個受傷的,還是自己把自己給砸了。
陸少帥死死的盯著涼亭的一角,隨即又轉換燈光去看其他三個角。
「有問題?」於飛問道。
「有點小問題,那幾個獸首好像裝反了。」
隨著他這話一出,眾人紛紛看向涼亭四角,於飛這時才注意到那四個看不出來是啥動物的獸首都是臉朝裡的。
「趕緊架梯子,換回來,獸首是臉朝外的。」於飛說道。
一陣的手忙腳亂,終於在天邊露出魚肚白且在村支書到來的時候把所有的失誤都給改了回來。
村支書圍著亭子轉了一圈,臉上露出滿意的神色,對一眾人毫不吝嗇的誇獎道:「不賴!」
腦袋轉了一圈,看著捎帶些疲憊的眾人笑道:「比小楊莊的那些老頭手腳還利索,這回我看那根木頭還跟我得瑟不。」
「都忙活一夜了,趕緊回家睡覺去,晚上去農家樂,咱們鎮長請客。」
說完他騎著小電爐迎著朝霞而去,那背影怎麼看怎麼得瑟。
「大奎,回頭跟你爸說一聲,他電驢的軸承肯定壞了,車輪子都一拐一拐的。」痛快盯著村支書的背影說道。
「嗯。」大奎點點頭,同樣盯著自己父親的背影說道:「他那車子也有年頭了,回頭我就給他換一輛。」
「走了走了,我請大夥吃丸子湯去,吃完好回家睡覺。」於飛說道。
「走走走走~」
「趕緊上車~」
於是一隊三輪車呼呼啦啦的向著街麵上殺去,今天不是逢集的日子,所以今天早上的第一鍋丸子湯就被於飛他們給包圓了。
唏哩呼嚕的喝著湯,咬著剛出爐的燒餅,那味道不要太巴適。
「這比那時候網吧.包.夜.出來喝撒湯吃小籠包還得勁。」痛快撕扯著燒餅對洛陽笑道。
「那時候窮的都分一籠包子了,有啥得勁的,回回都沒吃飽過。」渦陽吃了一大口丸子說道。
接下來他們就開始講起少年時期的豐功偉績,銅鈴捅了捅於飛的胳膊問道:「你那時候在網吧包過夜沒?」.
老街板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