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這麼問,素梅嬸子遲疑了一下說道:“先到那看看啥情況再說。”
村支書也說道:“有些事電話裡說不清楚,還是親眼看看到底是咋回事?你戰爭叔不是能玩這麼大的人。”
“我家於賀也從來不賭博,最多擱家裡跟朋友玩玩撲克。”素梅嬸子趕緊說道。
春花嬸子沒再開口,隻是緊了緊懷裡的背包。
又看了看空手而來的蛤蟆一家三口,於飛擱心裡歎了口氣,誰高誰低一眼就能看出來了。
車子很快停在了天海藍浴池門口,車子剛挺穩就靠上來倆人,其中一個黃毛對剛下車的於飛問道:“於家村來的。”
那語氣讓於飛皺了皺眉,跟在黃毛身後的精瘦漢子看到於飛的時候趕緊扯了一下黃毛。
“人都在二樓呢,你們上去商議去吧。”
黃毛還想說啥,精瘦漢子把他給扯到一邊去了,隱隱還能聽到於飛、一錘、都嚕等字眼。
於飛的眉毛立馬就擰在了一起,回頭對村支書問道:“都嚕攢的局?”
“你戰爭叔沒說,我也不清楚。”村支書搖搖頭。
一行人很快就到了二樓,於飛離老遠就看到了都嚕的身影,他身邊還跟著兩個描龍畫虎的光背壯漢。
兩邊人的視線很快就交織在了一起,春花嬸子快步衝向神色有些萎靡的戰爭叔,在確定對方沒有受傷後拉著他往於飛這邊而來。
蛤蟆一家的動作也都差不多,在他們看來,先把自家人給拉到安全地帶再說其他事。
在這期間都嚕一直都是麵無表情,而那兩個描龍畫虎的光背壯漢則饒有興趣的看著這一幕。
其中一人扭頭對都嚕還說了句什麼,雖然沒聽懂對方說啥,但那股濃濃的南方口音還是能聽出對方的來曆。
於飛上前兩步對都嚕笑道:“咋?雙豐鎮還混不下你了,準備往南方發展了?”
沒有理會他的嘲諷,都嚕開口道:“欠債還錢那是天經地義的,正經的賭局我們也沒有玩星,你把六萬八給了咱們就兩清了。”
於飛扭頭看了一眼於賀和戰爭叔,前者一縮脖子躲在了自己老婆身後,於飛的心裡再次歎了口氣。
戰爭叔說道:“我到現在都不知道自己是咋輸的,腦袋還一直迷迷湖湖呢。”
“你們肯定用.迷.藥了!”素梅嬸子忽然大聲道。
他這話一出對麵那倆光膀子壯漢立馬就不乾了,嘴裡罵罵咧咧的想上前,卻被都嚕給攔了下來。
“彆說我們沒用迷藥,就算是用了,那該給的錢也得給,要不就都去蹲去,反正我又不是第一次進去了。”
春花嬸子剛想動自己的背包,於飛笑笑攔住了他。
“你說你們來這麼遠就為了這點小錢是不是有點跌份啊?對得起你們這一身的紋身嗎?要不咱們再玩兩把?”
“就你?”
“你有多少錢?”
“小飛!”
對麵兩人一臉的嘲諷,而村支書在對於飛嗬斥了一聲。
於飛回頭對幾人說道:“六萬八啊,這錢你們就這麼甘心給人家?”
於賀試幾試想說話,卻都被素梅嬸子和蛤蟆暗中阻攔,範芝蘭似乎想說啥最終也隻是出了口氣。
春花嬸子說道:“隻要人沒事,六萬八給了也就給了……”
說著她看了眼於賀一家四口,似乎也死心了,又回頭對於飛說道:“你戰爭叔畢竟是長輩,這事他理應擔起來。”
“你也彆跟他們賭了,咱平平安安的回家就成。”
於飛覺得春花嬸子的形象立馬就無限拔高了起來,至於那邊上的於賀一家已經被他無視了。
既然春花嬸子都已經準備了六萬八,那就說明她來的時候就準備自家墊付這個賭資,也不知道在村支書的家裡發生了什麼。
村支書拽著於飛的胳膊嚴肅道:“很明顯這就是一個局,你就彆往裡跳了。”
於飛認真的說道:“叔,你看我啥時候有不靠譜過,我心裡有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