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異色雙瞳璀璨、氣機彌漫的林海恩,感受到腰間那根鐵棒的火熱,又感覺到體內血液略有些沸騰。
林海恩已然明白...這是大聖爺,有些按捺不住了啊。
而從這種情況,無疑也能夠進一步推斷出,那新天庭的精怪鬼祟,估計是僥幸逃過,並沒有被池王爺直接斬掉。
畢竟,這踏破天庭可是大聖爺的執念啊,要是這新天庭的大劫,被池王爺給解決了。
那估計大聖爺可不會這麼的安分,僅僅隻是稍稍發燙,或許早就要在自己腦中神叱而起,提前顯現斬掉那些新天庭的鬼祟了。
想到這裡。
林海恩按住係在腰間的鐵棒,看向寧法師和普寧道長,用力的深吸一口氣,肯定講述道。
“師父,普寧師叔。”
“我能確定...新天庭的大劫,肯定是還沒有徹底解決。”
“因為,如果池王爺把那些精怪鬼祟斬掉的話,無疑就跟道延師伯,以及賢明師兄,先前所窺探出的天機有所不同。”
“多半池王爺也僅是把那些精怪鬼祟驅離,不讓它們在鷺島應劫。”
“至於,那漳城和泉城的話,多半還是無法多管,更是沒辦法阻攔這天地定下的因果劫數。”
這番話。
讓在場眾人都是不由得醒悟過來。
確實這池王爺要是斬掉那些新天庭的精怪,會跟先前欽天監所窺探出的眾多天機不同。
“誒,海恩說的也對。”普寧道長不由得深深歎了口氣,隨即看著那個逐漸消散隱去的池王爺,帶著幾分無奈道。
“若真當是天地命數因果,就算池王爺的神通廣大,確實也隻能...護住鷺島而已。”
“有些時候,天地意誌,即便是神明也難更改啊。”
......
此刻。
在碼頭眾人的視線裡。
王船還在熊熊燃燒著,那個矗立起的桅杆,已是同樣沾染上了烈焰。
在送王船的民俗中。
隻要這矗立的桅杆被燒斷,那就說明...王船裡的王爺已是被送到了九天之上,也代表著送王船圓滿結束。
何厝村的村民們,當前也不再燒香了,皆是目光灼灼盯著...那個似乎即將就要燒斷的桅杆。
一秒。
兩秒。
三秒。
......
足足過去數十秒。
當一陣微風吹拂而來,那本就燒到隻剩下一絲的桅杆底部,竟是霎時間折裂,朝著王船緩緩砸去。
“嘭———”
燃起火的桅杆砸落,帶起一道極為沉悶的響聲,火星更是四濺飛散。
緊接著。
那原本係在桅杆上的王旗,竟是同時被火焰燒斷,如同一麵風箏般輕飄飄的落到...正跪著的陳二嫂麵前。
或者說,從剛剛天雷劈落,王船燃起大火時,陳二嫂便是一直跪著。
並不像其他村民那般的敬香燒紙。
陳二嫂隻是無比的虔誠跪著,用著自己能交換的一切,淚眼朦朧的懇求著池王爺顯靈,懇求著能幫忙尋回自己的兒子。
那在彆人眼中是傻子的少年,卻是陳二嫂如今最寶貴的東西。
王旗輕輕飄到陳二嫂的麵前。
跪著懇求不停的陳二嫂,不由得愣了一下,連忙朝著那王旗看去。
隻見。
這麵原本屬於池王爺的王旗,上麵有著火焰燒灼留下的痕跡,而這些火燒痕跡無比清晰的形成了三個字—朝元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