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齊王府的門檻是真高!”
喬清荷狀似無意的感歎道:“我在門口站了都半個時辰了。若不是你們趕巧來了,我怕是腿廢了也進不來這齊王府的大門!”
喬清荷說話的聲音並沒有壓低,足夠走在前麵的劉惠妃、太子妃等人聽到。
落後一步的劉家眾人自然也能聽到。
劉側妃這會兒臉色已經白了,她不知道今天為何會來這麼多人,但她知道,今天自己怕是要慘了。
彆的且不說,單就她故意攔著不讓人進門這事,她就說不清。
更彆說,她還暗中讓劉管事對喬清荷下黑手。
瞅瞅,雖然大家都往裡走了,可劉管事還是被那個小丫頭死死的鉗製著,一起往裡走。
劉側妃心裡正亂著呢,就聽到了喬清荷這話,頓時麵如土色。
劉老太太回頭看了她一眼,壓低了聲音,厲聲嗬斥道:“怕什麼?你臉上這傷還擺著呢!”
“你再不濟也是齊王側妃,我們劉家也不是吃素的,還能讓她們仗著人多勢眾,顛倒黑白不成?”
聽到這話,劉側妃更慌了。
當然,劉家這邊的動靜,喬清荷等人沒有在意。
李三七聽到喬清荷的話,當即就張大了嘴巴,一驚一乍的叫道:“不會吧?三嫂才過世幾天啊?三哥府上的讓你就敢攔著不讓您進門了?”
說到這兒,李三七不敢置信的朝著前麵的劉惠妃問道:“惠妃娘娘,三哥府上的管事這是換人了嗎?新換上來的怎麼如此沒有眼色?連喬老夫人都敢攔?”
劉惠妃笑了笑,不緊不慢的說道:“七公主說笑了。我平日都在宮裡,幾年都難得出來一次。哪裡就管得到他府上來?”
“娘娘說的是。”李三七認同的點點頭,隨即又震驚的問道:“如此說來……難道攔著喬老夫人不讓進門的事,竟是三哥的意思不成!?”
劉惠妃一聽這話,連忙否認道:“這怎麼可能?絕無此事!”
李三七詫異的看向劉惠妃,“娘娘不是說,您不管三哥府上的事嗎?那娘娘怎麼知道此事不是三哥做的啊?”
劉惠妃笑著解釋道:“我雖不管你三哥府上的事,但他府上的事,我多少還是知道一些的。”
“彆的且不說,你三哥對你三嫂那是情深義重,對喬家老夫人更是敬重有加。”
“他若是知道喬老夫人來了,必定會親自到府門口迎接。又怎麼會攔著不讓人進府?”
說到這兒,劉惠妃歎了口氣,神情哀痛的說道:“你三哥這會兒還沉浸在你三嫂離世的悲傷中出不來呢。”
“府裡除了去世的齊王妃,就剩一個劉側妃了。”
“齊王府的事務這些時日都是劉側妃在打理。”
“想來是她還不熟悉王府的情況,一時沒有照應周到,也是有的。”
聽到這話,李三七頓時冷哼一聲,“我就說三哥三嫂感情甚篤,三哥和喬老夫人也素來親厚,今日怎麼會發生喬老夫人被阻府外的事情,原來竟是劉側妃從中作梗!”
“當真是可惡至極!”
“惠妃娘娘,您可一定要重重的懲罰她,給喬老夫人出口氣哦!”
“三嫂才剛死,劉側妃就敢如此對待三嫂的親祖母,娘娘若不嚴懲,傳出去了,外人還當三哥和娘娘是那種過河拆橋,喜新厭舊的人呢!”
聽到這話,劉惠妃卻是麵不改色,淡定的點點頭,語氣依舊不疾不徐的說道:“七公主說得對。此事定當嚴懲不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