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後,劉惠妃、劉老太太、劉家大夫人幾乎是不約而同的喊道:“這不可能!”
喬清荷饒有興趣的掃過三人。
劉惠妃拒絕,她可以理解。
劉老太太和劉大夫人拒絕的理由又是什麼?
尤其是劉大夫人。
從在門口見到此人開始,她就一直站在劉側妃身後,像個旁觀者一樣,看著劉側妃和劉二夫人折騰。甚至是劉老太太與她針鋒相對時,這位劉大夫人都未曾說過隻言片語相幫。
可此時,這個一直默不作聲的劉大夫人第一次開口說話,竟然就是阻止她將齊王妃的孩子帶離齊王府。
嗬嗬,這可就有意思。
似乎是她探究的目光太過灼熱,讓劉大夫人察覺到自己的不妥。
她下意識的彆開視線,還拿帕子擦了擦嘴角,用以掩飾她此刻的慌亂。
劉老太太沒好氣的瞪了大兒媳一眼,沉著臉看向喬清荷,“喬老夫人,小世子乃是齊王府的嫡長子,自該留在王府由專人教養長大。豈有被你帶回喬府教養的道理?”
“此事,與理與法皆是不合。”
“喬老夫人還是換個條件吧。”
喬清荷沒有搭理劉老太太,而是轉頭看向劉惠妃,“惠妃娘娘也是這個意思?”
劉惠妃蹙著眉,語氣不悅的說道:“喬老夫人,此事本宮不能答應您。您還是換個條件吧。”
喬清荷也沉下臉來,冷聲說道:“老身就這一個條件!”
“喬老夫人!”劉惠妃有些動怒了,“你……”
想了想,她又蹙緊了眉頭,歉意的看向太子妃等人,這才對喬清荷說道:“喬老夫人,我們能否換個地方單獨說幾句?”
喬清荷毫不留情的拒絕道:“事無不可對人言。”
“我知道惠妃娘娘想說什麼。可是,從我將諸位貴人請來那一刻開始,我就沒想過瞞著諸位貴人任何事。”
“就好比現在。”
“我們不妨打開天窗說亮話,我堅持要將孩子帶回去,就是信不過齊王府!”
“就連齊王妃都能被人害死,你們讓我如何相信,一個剛出生的嬰兒留在齊王府能安然長大?”
劉老太太怒不可遏的指著喬清荷,“喬氏!齊王妃的死我們已經答應給你交代了。你還要怎樣?”
喬清荷嗤笑一聲,區區一個劉側妃的命,就想抵她孫女的一條命?做夢還差不多!
她內心憤憤不平,麵上卻是雲淡風輕的說道:“我要帶走孩子,劉老太太為何如此激動?”
“瞧著,怎的比惠妃娘娘還更急迫!”
說著,喬清荷又看了看劉大夫人,似笑非笑的說道:“我若是沒記錯的話,劉家長房似乎還有位適婚的嫡出小姐仍待字閨中吧?”
“據說這位劉小姐頗有傲骨,當初不肯入齊王府為妾。”
“現在齊王妃的位置空出來了,這位劉小姐應該很快就要成為新的齊王妃了吧?”
“你……你胡說八道!”劉老太太麵色一白,卻是說不出任何辯駁的話來。
劉大夫人也是一臉算計被當眾揭穿的難堪表情。
然而,這才哪兒到哪兒啊。
喬清荷最喜歡的就是揭人臉皮。
“我胡說八道?”
喬清荷冷笑一聲,“嗬,敢說你們劉家不是盤算著利用庶女鏟除絆腳石,再將嫡女推上王妃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