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您到底想做什麼?”
文玦將幾個婆子丟到文太夫人麵前,神色不悅的問道。
文太夫人聽說文玦有急事找自己,結果一進屋,麵對的卻是文玦的質問。
看了看地上跪著的幾個婆子,文太夫人冷哼一聲:“沒用的東西。”
她不緊不慢的走到一旁坐下,這才抬眸看向文玦,“我想做什麼,你不是很清楚嗎?”
“否則,你也不會及時將人攔下了。”
文玦心情沉重的歎了口氣。
是啊,他知道太夫人想做什麼!
太夫人想讓人毀了喬凝,要和喬府結仇,要和恩平侯府對立!
可是,“母親!”文玦語氣壓抑的問道:“我們就非得這樣不可嗎?”
文太夫人奇怪的看了文玦一眼,“你今天怎麼了?情緒怎麼這麼激動?這件事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
“還是說,是誰影響了你的情緒?”
文玦眼中閃過一抹慌亂,“沒有。我就是覺得,想要和恩平侯府對立還有很多方法,沒必要傷害一個無辜的女子。”
“嗬,無辜嗎?”文太夫人輕嗤一聲,“一個出身低賤的商戶女,竟然敢一而再的拒絕我們永昌侯府的親事。”
“既然她如此不識抬舉,給她點教訓,不是應該的嗎?”
當初她是真的喜歡過喬凝那個丫頭的,一開始想讓她給自家嫡長孫做妾,在對方表明不做妾之後,她又抬舉她,想將她許給自家的庶幼子文玦為妻。
結果換來的依然是拒絕!
嗬嗬,既然如此,那就讓她連做妾都沒人要好了!
所以,她從外頭找了兩個混混……
“母親,您這麼做到底是為了讓侯府成為聖上製衡恩平侯的棋子?還是為了出您心中的那口氣?”文玦不認同的看著文太夫人。
文太夫人被拆穿了心思,惱羞成怒道:“我就是想出口氣又如何?說到底,我還不是為了你?”
“你雖不是我親生的,可我卻是拿你當親兒子待的啊!”
“喬家女接連拒婚,羞辱於你,我替你出口惡氣,有什麼錯?”
文玦歎了口氣,“母親,今時不同往日。聖上要重用我們,我們就隻需要做好聖上交代的事情就好。其他的,不用刻意為之。”
“不管是製衡恩平侯府,還是轄製永寧侯府,我們都不必刻意去做什麼。隻要我和大哥坐穩現在的位置,就是對他們最大的震懾。”
“做多了,反而容易讓人抓住把柄,將我們拉下來。”
文太夫人皺了皺眉,沒好氣的說道:“說到底,你不就是讓我彆動喬家的丫頭嗎?”
文太夫人看了文玦一眼,“你不會是真看上喬家的丫頭了吧?”
文玦連忙否認,“喬家孫小姐已經定親了。而且,喬家孫小姐在兒子看來,還是個孩子,更是晚輩。兒子對她絕無其他心思。”
文太夫人仔細咂摸了一下文玦的話,豁然一驚,“你,你不會是看上喬家那個嫁不出去的老姑娘了吧?”
這次,文玦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隻是一味的沉默著。
可沉默本身就是一個態度。
文太夫人不敢置信的看著文玦,“去年在法華寺的時候,你就選了喬遠遙!你是不是那個時候就相中她了?”
文玦依然沒有說話。
是嗎?
答案是否定的。
因為他注意到喬遠遙的時間,比那還早。
最初是從一幅畫開始的。
那個時候,他正在裝瘸蟄伏,於是暫時舍棄了武藝的他,就將目光落在了讀書繪畫上麵。
那時候,他還沒回京城,隻是無意中得到了一幅畫。
那幅畫並非什麼名家之作,可他就是莫名的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