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啊,她這麼做還要不要名聲了?”
這時又有人跳出來諷刺:“嗬嗬,名聲?你們覺得南城喬府還有名聲可言嗎?”
其他人紛紛附和:“就是!那清河老夫人拋夫棄子,背祖忘宗,還有名聲可言嗎?”
“不止呢,那清和老夫人還拿夫家的產業養著喬家的人。喬家侄子的遺孀成了喬府的當家主母,她自己嫡親的兒媳婦、孫子、孫媳婦卻被趕回了老家!”
“就這樣一個拎不清的老太太交出來的侄孫女,想來也不是什麼好貨色。”
“嘖嘖,你們是不是忘了,清和老夫人可不就是從妾室走到現在?”
“你們說,那喬凝是不是想重走一遍清和夫人的老路?”
“嗬嗬,這個誰知道呢!說不定,那喬凝就是清和夫人特地培養出來的呢!”
“話說,恩平侯夫人也是從喬府出去,你們說……”
眾人的議論越來越不像話,可眾人的眼神卻越發的明亮,仿佛已經推斷出了事情的真相。
李景月坐在臨窗的位置上,聽著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議論。
她原本是不想多事的,畢竟她自己也是眾人議論的對象。她現在處境尷尬,除了一個公主的虛名之外,一無所有。誰都不將她放在眼裡。
可聽她們越說越不像話,話裡話外都是對喬家和喬清荷的貶低和羞辱,隱隱還有要牽扯恩平侯府的意思。
李景月再也坐不住了,厲聲嗬斥道:“住嘴!清和夫人也是你們隨意議論的?恩平侯夫人也是你們能隨意詆毀的?”
“背後說人是非,這就是你們的教養?”
眾人見到李景月發話,紛紛認錯。
可大家臉上明顯都帶著幾分不屑。隻是想到李景月公主的身份,到底還是給了她幾分顏麵。
可是,有人在乎李景月公主的身份,有人卻是不怕的。
就在眾人紛紛道歉,噤聲,準備住嘴的時候,永昌侯府的大小姐文熙卻是笑著站了出來。
“公主此言差矣。湊熱鬨、聊是非本就是人類天性,清和夫人若是什麼都沒做過,大家也不會憑空捏造她的是非。”
“正所謂,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既然清和夫人事情都做了,難道還不能讓大家說說?”
文熙目光挑釁的看向李景月。
彆人忌憚李景月公主的身份,她卻是不在意的。
她姑母是皇後,她表哥是楚王,她爹是永昌侯,她小叔叔也深得聖上重用。
彆說是本就不得聖上寵愛,現在母妃又因謀逆被刺死的李景月,就是在場的所有小姐,就沒一個她怕的。
嗯,有一個人除外。那就是淮陽公主李三七。
可李三七是她的表姐!本就是她這邊的!她有何懼?
眾人見狀,紛紛附和。
“就是,我們不過是實話實說罷了,又不是無事生非!”
“丟人的事她們喬家人做得,難道我們還說不得了?”
“六公主這也太霸道了吧?還不讓人說話了?”
“六公主這麼護著清和夫人,難道也和清和夫人關係莫逆不成?”
“六公主以前體弱多病,據說就是清和夫人請了木神醫給她治好的。”
“難怪了,我說六公主怎麼這麼護著清和夫人呢!原來還有這一層關係呢。”
“嗬嗬,反正我覺得,能和清和夫人交好的,都不是……”
“噓!快住嘴吧!怎麼什麼話都敢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