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小胡子重新找到思路,連忙叫住準備繼續盤問雕刻家的目暮。
“警官,如果說這家夥就是想到這點,才故意弄出這些痕跡呢?通過有著明顯缺陷的陷害……給自己洗清嫌疑也不是不可能啊!”
“哼,”不等目暮回應,諏訪雄二冷笑出聲打斷小胡子,“毛利先生,虧我還覺得您是名偵探……
我乾嘛要大費周章做這種事情?本來我就沒什麼嫌疑,乾嘛要洗清嫌疑?還是說您有我做手腳的證據?”
“這……”
小胡子再次卡殼。
“丸先生是劍道3段,除了你誰還能殺他?”
“你真是說笑了,”諏訪雄二微睜開眼,氣勢威逼盯住小胡子,“這算什麼道理?殺人的辦法多得去了,劍道3段也是個普通人,被砍中要害一樣要死,要懷疑我請拿出證據來!”
小胡子額頭冒汗,不知所措之時卻被高默從後麵推了一把。
“諏訪先生,”高默直視諏訪雄二問話,“外麵那把凶器應該是你留在丸先生這裡的抵押物對吧?”
諏訪雄二劍眉微揚:“是又怎樣?”
“那把刀好像是把名刀?”高默試探道,“應該很貴重吧?”
“那是我家的家傳寶刀‘菊千代’,”諏訪雄二繼續皺眉,“你到底想說什麼?”
“剛才你怎麼不說呢?”高默觀察起諏訪雄二表情,“明明是準備還錢贖回的家傳寶刀,看到後卻毫無反應……很不正常吧?難道你在害怕?”
諏訪雄二身形猛震。
“這……我隻是擔心和命案扯上關係,畢竟和屍體被當成了凶器。”
“毛利,”高默指向旁邊格子櫃,“試著把這些抽屜重組一下,像拚圖一樣,看看能不能組成什麼文字……上麵有些刻痕沒連貫,可能是被人改變過位置。”
諏訪雄二再次一震,看向高默時額頭流下冷汗。
“文字?”毛利小五郎下意識照辦,好一會才反應過來。
怎麼像是他成了助理?
“找出那些有弧度的密集刻痕。”
高默提醒一句,轉身迎向目暮疑惑視線。
“從現場血跡來看,丸伝次郎應該沒有當場死亡,而是撐著最後一口氣留下死亡訊息,凶手發現了這點後,匆忙破壞了現場。”
外麵警員還有丸婦人與女傭紛紛詫異朝高默看來。
諏訪雄二額頭的汗水已經越來越多,連迫人氣勢都像是遭到壓製:“你是什麼人?”
“他就是和毛利搭檔的金田一先生,”目暮介紹一句追問道,“難道死亡訊息是被丸先生刻在這個櫃子上?”
“應該錯不了,凶手之所以要把現場布置現場,不隻是為了洗清嫌疑,最大的目的是通過刀痕隱藏櫃子上的信息,不然再怎麼調換抽屜,看起來也還是會很奇怪。”
高默拿出整理的線索筆記。
“除此之外,凶手應該還想要借此陷害同樣今天來訪的阿久津,大概是3點後那段時間在這裡聽到了阿久津的留言,得知雕刻的事,偽造現場時故意沒有破壞雕刻。”
“可是答錄機裡沒有那通留言,”諏訪雄二低下頭,“而且……”
“很不幸,阿久津打來的那通電話,我正好有看時間,和你的留言時間不一樣。”
高默直接打斷。
腦中不斷閃過和工藤優作的談話學習,隻覺得這幾天的收獲全部融彙,思路進入靈感迸發階段。
“你大概是在覆蓋刪除阿久津留言,準備自己留言時,聽到獨房內丸先生刻字動靜,急著跑回來處理,所以錯開了留言時間。”
“出現了!”
毛利小五郎驚喜出聲,在幾名警員協助下成功還原所有抽屜。
可以明顯看出專門用刀刻出的“諏訪”與“菊千代”。
“這家夥果然就是凶手!”
“這就能當作證據嗎?”諏訪雄二麵部微微扭曲,“說不定是有人借助逆向思維故意留下這種訊息……按照你們剛才的說法,也不是不可能。”
“丸先生就是想到這點,才又刻下了‘菊千代’。”
高默感覺推理等級正在朝lv2推進。
雖然主要依靠了超凡視覺,但信息分析與邏輯推理都是他自身能力。
實踐大幅提升了他對偵探知識的理解。
“或許阿久津也知道菊千代的事。”諏訪雄二咬牙繼續反駁。
“不對,”毛利小五郎忽然麵色嚴肅,手上拿著丸伝次郎那冊記事本,“就算他知道也沒用,這本冊子裡雖然沒有具體時間,但其實已經暗示了你們幾個的約見順序。”
經過高默這麼一番推理,他好似打通了所有思路,重新找回名偵探狀態。
“丸先生和我有同樣的記事習慣,”小胡子攤開手中記事本,“上麵填寫的人名依次是波多野幾也、毛利小五郎、諏訪雄二、阿久津誠……
其實都是按照會麵時間排序,沒錯,在我後麵到訪的其實就是你!
“諏訪雄二,你就是殺害丸先生的凶手!”
“這算什麼依據?”諏訪雄二暴怒,“那你倒是說說,波多野幾也又是怎麼回事?如果他在你之前來訪的話,我要怎麼殺他?”
“這……”
小胡子再次卡住,麵對眾人質疑視線,喉結滾動,瞬間滿頭汗水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