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為什麼肯定犯人是鬆尾呢?”
高默反斥一句。
“因為男女身份就直接圈定嫌犯,大上先生探案一直都這麼隨意嗎?”
“所以說,”大上祝善快要無法在鏡頭前維持紳士形象,“你又有什麼根據判斷犯人?凡事都要講證據……”
“你應該也發現了吧?犯人其實是從樓上開槍殺人,7樓有間倉庫正好就在上麵。”
高默看了眼沉默的大上,腦中線索再次組合。
這還是他第一次在公眾麵前推理,不隻是一群記者,還有全國直播鏡頭。
隱約能夠感受到無數關注視線。
一旦出現差錯,金田一馬甲廢掉名偵探之路不說,小胡子也可能跟著一起成為笑柄。
些許組織思維後,高默在閃光燈拍照與直播鏡頭下回到會議室,想了想又叫過旁邊小胡子道“毛利,你來扮演一下被殺的諏訪先生。”
“又是我?”毛利小五郎才緩過勁,聞言麵色又是一緊。
他不知道高默想乾什麼,不過看起來像是壓住了大上祝善。
搭檔的勝利就是他的勝利。
“怎麼演?”走到高默身邊時,毛利小五郎小聲問話道。
“先推開窗戶往樓上看。”
高默給小胡子讓開位置,指揮著小胡子推窗探頭。
“現在,假裝自己被人從上麵開槍擊中頭部,雙腿無力,身體自然下滑。”
“這樣嗎?”
小胡子呆愣著臉,略顯滑稽地貼著窗戶與牆壁癱倒在地。
隨著一聲清脆哢響,推開的窗戶重新旋轉閉合,恢複命案現場被發現時的狀態。
門口目暮沒有在意小胡子的些許醜態,快步跑到窗戶前“的確有這種可能,可是要怎麼讓被害人乖乖從這裡探出頭呢?”
“大概是打了電話,說了些什麼話讓製作人看上麵,證據就是染血的電話是打開狀態,當時應該就放在耳旁。”
高默伸手拉起小胡子。
“警官可以從7樓倉庫實際試一試,手槍隻需要在窗戶閉合前丟下來就行,這樣就能偽造成在會議室殺人。”
“馬上去!”目暮急忙朝外麵走神的高木大喊。
“是!”
“其實最明顯的證據就是血跡,”高默繼續說道,“窗戶上滿是噴濺的血液,連邊緣都有很多,窗框和牆壁上卻沒有一點,像是從中間切斷……
這大概是這個手法最大的漏洞,所以凶手才急於找到一個替罪羊。”
高默找警員要來作為證物封裝的染血行動電話“當時的通話記錄應該還留著吧?”
“一共有3通電話,”目暮點頭道,“第1通已經確認是節目開始時演播室的電話,第2通是鬆尾貴史,第3通沒有接通,回撥也沒人接……”
“我就說吧?”大上祝善抓住機會重新站出來,“或許凶手是從樓上開槍沒錯,但這樣一來反而更加確定了鬆尾貴史的嫌疑,就像你說的,是鬆尾打電話讓製作人看外麵,然後射殺了他!”
“目暮警官!”沒幾分鐘高木便從7樓探頭,和推開窗戶往上看的目暮對上視線,“這裡真的有個倉庫,就在樓梯邊,從這裡往返9樓,時間應該可以縮減一大半!”
“警官,我是給諏訪打了電話想要確認一下狀況,可是根本沒有打通!”
鬆尾貴史被帶回現場,把高默當成了自己的救命稻草。
“金田一老師,救我啊,金田一老師!”
“……”
這會老師長老師短了。
高默不太想理會這家夥。
不過通話記錄的確是個問題。
確認凶手是一回事,但如果不能證明凶手犯罪也沒用。
不應該啊?到底哪裡出了問題?
要是推理到達v3就好了,v2還是不太夠……
算了,跳過這個也一樣。
其他證據已經足夠。
思索一圈,高默視線回到女助理身上。
“永井小姐,可以問一下節目中途你去了哪裡嗎?當時你是追著鬆尾出去的。”
“我一出去就沒看到鬆尾,”女助理搖頭道,“從洗手間出來才遇到他……”
“永井?”
鬆尾憤怒直視女助理。
“你到底在說什麼?我直接就進了洗手間,倒是你……我也是出來才看到你!對了,肯定是你陷害我!
“我的確是想過殺了諏訪,但不是這次,這次我是想證明自己的……殺諏訪的是你!諏訪真要增加性感元素的話,你才是最先被換掉的那個!”
“不是我……”
“金田一先生!”
大上祝善不耐打斷兩名嫌疑人爭吵,銳利視線直視高默。
“彆岔開話題,我還是那句話,凡事講究證據!現在當著全國觀眾的麵,你要怎麼解釋通話的事?考慮清楚點,小心你的職業生涯……”
大阪。
一個黑皮膚少年正在客廳看電視,被臨時插播的電視台事件吸引注意後,自己也跟著簡單進行一番推理。
手法應該是真的,可是通話的事要怎麼圓呢?
那位金田一的推理,反倒更加確認凶手是鬆尾貴史了。
“東京嗎?說起來與我齊名的工藤新一最近都沒什麼消息。”
同一時間,米花町,工藤宅邸。
灰原哀對案件其實沒什麼興趣。
她上輩子聽過也經曆了太多案件,雖然重生後莫名遺失關鍵死亡與手法信息,但凶手是誰還是知道的。
這個電視台案子她想起來了,凶手就是鬆尾貴史沒錯。
金田一到底差了名偵探太多。
不過……
這個金田一又是哪冒出來的?
毛利小五郎什麼時候有了一個偵探搭檔?
“如果鬆尾沒有說謊呢?”
電視直播裡在短暫混亂後重新響起一道有力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