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嗡——!”
又是一聲輪船鳴笛響徹碼頭。
新到的遊客陸續下船,其中一對高中生模樣的情侶分外醒目,特彆是走在後麵戴了棒球帽的黑皮少年。
“我感覺自己就是個傻瓜,”服部平次納悶看著迫不及待登上小島的青梅竹馬,“哪有自己出旅費過來幫忙的?”
“可是那個女人在電話裡哭啊,”和葉癟嘴道,“說自己會被人魚殺掉……你難道就不擔心嗎?”
“白癡,這個世界怎麼可能有人魚?”
“我看你就是不願意陪我出來玩,難得的假期卻要幫彆人看家。”
“我才不是看家,是工作。”服部有點擔心事務所。
雖然那個安室透說了會幫忙照看,但他總感覺對方是個危險人物,不是很靠譜。
有心聯絡那個城戶高默,接電話的卻是事務所小女孩,說什麼有事他自己做主。
拜托,又不是“服部偵探事務所”。
“是是是,知道你是在工作,”和葉哄小孩般笑道,“現在不也是在工作嗎?”
“委托費都沒有,算什麼工作?”服部更加鬱悶。
這次的委托人是桂木幸子朋友。
桂木幸子就是上次外交家事件裡的那個女兒。
母親池村太太在醫院醒來後,自稱是自己準備的降血糖藥物,最後警方隻逮捕了池村太太。
委托人不知怎麼通過桂木幸子聯絡到了他,在電話裡哭個不停,就是不說委托費的事。
偏偏還正好遇到跑到東京的和葉大發善心——當然,也可能是故意找借口拉他出來。
雖說他也不是很缺錢,但倒貼錢這種事……要是被城戶高默知道,他估計要變成偵探圈子裡的笑話。
“真是的,都說了讓你彆到東京找我。”
“又不是我一個……”
“什麼?”
“沒什麼沒什麼,”和葉一把拉住服部,飛奔跑向遊客街。
禮品店。
高默和島袋君惠一起悄悄觀察上岸遊客,在看見大阪黑雞的瞬間連忙回頭,從貨架拿過一塊狐狸麵具戴上。
“怎麼了?”
島袋君惠已經擦掉眼淚重新補妝,疑惑注意到高默動作。
“沒事,我不想又被紗織找麻煩。”高默含糊回應。
門脅紗織說的名偵探難道是服部平次?
八竿子打不到一起,怎麼扯上關係的?
關鍵服部這家夥還真來了。
旁邊那個可愛的女生,是遠山和葉?
“紗織她……真的找來了名偵探?”島袋君惠還在觀望下船遊客,笑容苦澀,自嘲之色更甚。
為什麼在她複仇的時候會出這麼多狀況?
明明3年前紗織她們輕輕鬆鬆就燒死了母親啊。
這是天意嗎?
憑什麼惡魔能隨意作惡,輪到騎士時就來了天譴……
“我果然還是很討厭那幅畫。”島袋君惠最後轉向高默。
“君惠。”
禮品店內工作的短發女搬著貨物上架。
“你不是應該要去神社準備了嗎?”
“我馬上就去。”
島袋君惠神情複雜看著麵前的童年玩伴。
誰會想到是這些好朋友在3年前放火燒死她母親呢?
僅僅就因為想試試,看長壽婆是不是真的不死。
而且事到如今3人也沒有一絲改變,一直覬覦所謂的“人魚之墓”。
“君惠!”
外麵路過的島上老人紛紛和島袋君惠招呼。
“今年又要麻煩你了,好好加油啊!”
“我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