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組委會安排的是普通客房,但是有錢的參賽者看到這種彆墅,怎麼受得了,直接問開車的服務員:“能換這種房間嗎?”
服務員:“能,得加錢,每棟一晚上三百到五百不等。可以住四到八個人。”
“好,換。”
從旅遊區出來就是步行街,然後又下來消費了一番。
吃飯按摩卡拉OK一條龍,到晚上了都沒試玩。
然後意猶未儘的回去酒店,加錢換房。
其實段守正也來了還報名參加了比賽。
這會兒他跟一個發小住在8001號彆墅裡。
兩個人在步行街逛了一圈回來後,現在坐在陽台上喝茶。
周圍一片寂靜,隻有彆墅和酒店內部道路的路燈在夜色的霧氣中散發著黃色的光暈。
晚風裹著稻田的濕涼氣息漫過來,撲在臉上,帶著軟糯的香氣,吹散了普洱茶的氤氳水汽。
墨綠的禾苗間,螢火蟲正提著清冷淡綠小燈籠,忽明忽暗,星子似的飄散在稻葉間穿織和湖麵上。
尾端的光痕像極了誰隨手畫在夜空裡的虛線。
蛐蛐的鳴叫聲從各個角落裡湧來,清越有韻律,襯得周遭更顯靜謐。
偶爾有晚風拂過禾苗,沙沙聲與蛐蛐鳴交織,仿佛有人在耳邊溫柔絮語。
碎銀似的月光淺淺鋪在湖麵,遠處的岸線模糊成淺灰的剪影。
風掠過水麵時,碎銀便順著漣漪輕輕晃,偶爾有魚群躍出,濺起的水花在月光下閃一下,又迅速落回湖裡,隻留下一圈圈漸散的波紋。
那個朋友感歎:“這種地方,到底是誰找到和策劃的。簡直是個天才。來參加這種比賽,簡直就是來享受的。”
段守正:“想認識嗎?”
那個朋友說:“想啊。”
段守正:“我覺得你還是不要認識他了。”
那個人問:“為什麼?是個美女。”
段守正:“不是,因為你有妹妹。他是妹妹殺手,但凡有姐姐和妹妹的都逃不過他的手掌心。我怕你以後怪我。”
那人笑了:“怎麼會,你還不知道我妹妹那個調性,根本不把任何男人放在眼裡,如果這個人真的能讓她低頭,我定要鼓掌慶祝。”
段守正:“行,你不後悔就行。”
他打了個電話出去。
那邊接起電話,傳來孩子的哭聲和程時有氣無力的回答聲:“喂。”
段守正快笑噴了:“呦,馬嘍,聲音怎麼這麼衰,不像你啊。”
程時:“有屁快放,有話快說。老子沒力氣哄人。”
段守正:“嘖,怎麼這麼暴躁呢?我想叫你喝茶,我在湖邊彆墅裡。”
程時一愣:“哈?”
段守正:“我參加釣魚比賽了。”
程時:“嗯?你怎麼會來參加這個比賽。”
段守正:“主要是我發小想來,我就陪他來玩玩。”
程時:“哦。”
段守正:“哦個屁啊,過來喝茶,介紹個朋友給你認識。”
程時:“嗯,十五分鐘內到。”
掛了電話,那朋友越發好奇:“第一次看到有人敢跟你這麼說話。”
段守正齜牙一笑:“可不是,這家夥也忒不怕死了。”
十四分鐘後,門鈴響了。
段守正起身開門。
程時一邊進來一邊抱怨:“安安那孩子也太能哭了,哭得我腦瓜子整天‘嗡嗡’的。”
段守正指著陽台上那個人向程時介紹:“陳榮宗,我發小。祖籍穗城,也是在穗城出生長大。但是現在長居閩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