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兵細看了一眼,當下臉色大變。
旁的他們不認得,可這玉牌上圖騰卻是知曉是皇室的,且能將其刻在玉牌上的,隻有直係皇室。
而這還是白玉的,隻有皇上,林皇後,以及雲濟才能用白玉的,大皇子,二皇子都隻能用青玉的。
這牌子是誰的,不言而喻。
衛兵哪裡還敢阻攔,幾個腦袋那都是不夠砍的,忙不迭的移開長槍。
蘇燁也愣住了,沒想到蘇芮居然有雲濟的腰牌。
她怎麼這麼多東西的。
上次有大皇子的玉佩,這次又有雲濟的腰牌,她還有什麼東西?
“難怪硬氣,原來手裡捏著皇家腰牌呢。”
“有雲濟大師撐腰,還做什麼永安侯府的小姐,王妃豈不更好。”
“也就這蘇世子看不清,還當自己多厲害,永安侯府多叫人想要巴結呢,嫌棄女兒都被一擼到底了,還不快巴結巴結未來王妃,說不準給他撈個千戶當當。”
“靠妹妹賣身換仕途,也不錯啊,可惜,這鬨得挺僵啊,怎麼,還想軟飯硬吃?”
奚落的話換到了蘇燁身上,聽得他雙頰滾燙,冒火的眼掃過眾人,卻又封不住他們的嘴。
都怪蘇芮!
她故意不說,讓他出醜。
“姐姐留步,這東西,你拿著,是大哥特意為你準備的。”周瑤從蘇燁身上搶過包袱,跑到蘇芮跟前雙手送上。
蘇芮看著那包袱,並沒有接的意思。
周瑤卻壓低聲音道“大庭廣眾的,姐姐總要給侯府和大哥留點臉麵吧。”
蘇芮並不覺得周瑤會這樣好心,但著眼周圍,如今的情況下永安侯府倒了對她是有害無利的,所以,還是讓喜兒拿過了包袱。
看蘇芮拿著包袱離開,周瑤心裡舒了一口氣。
她方才看到蘇芮鬥篷裡露出的一許衣料了,不是獵衣的料子,她必然沒有獵衣穿就來了,待發現包袱裡是獵衣一定會穿。
隻要她穿上,一會就……
“瑤兒,還是你懂事貼心。”蘇燁覺得還是周瑤好一萬倍,知道給自己解圍。
周瑤心中厭惡他蠢,但麵上還是一副乖巧模樣,拉著蘇燁就往裡走,她還指著蘇燁帶她去找沈赫呢。
而人群較遠些的馬車裡,唐俞橦將方才發生的一切都看在了眼裡。
“小姐,她就是個水性楊花,不知羞恥的,前幾日還和大皇子糾纏不清,今個又拿著雲濟大師的腰牌進去,真是不要臉。”
“琉璃,彆說話這麼難聽,東西既在蘇姑娘手裡,那必然是雲濟大師和大皇子給她的。”
“肯定是被她迷住了才會把東西給她啊,特彆是雲濟大師,那皇家腰牌是何等存在,就這麼給她了,您沒聽到,都說她是未來王妃呢,那您算什麼,您和雲濟大師可是有婚約的。”
想到那婚約和那日在法華寺蘇芮唇上暈開的口脂,唐俞橦眼中神色不免失落。
“好了,彆說了,這件事切不可告訴姐姐,上次本就是咱們誤會了,記住沒?”
琉璃替自家小姐不平,可想到那日長寧對蘇芮那般不堪的淩辱,琉璃也還是答應的點了頭。
在外麵的人都各有心思之時,蘇芮已經到了雲濟的營帳外。
撩開帳簾進門,人並不在內。
這會雲濟應該還在代皇上主持開獵典,不知還要多久,今個起得太早,再加上不知是不是藥養了一段時間她這身子越來越嬌弱了,這會就覺得又累又困。
想把周瑤給的包袱扔在桌上,卻見上麵擺著一個雕花木盒。
嗅到熟絡的香味,蘇芮隨手將包袱扔在地上,打開那木盒。
裡麵放著的都是她這幾日托黑菩薩送去宮裡給雲濟的東西,他收放在一處帶來,是想要全數還給她?
哼!休想!
蘇芮拿起木盒,在帳篷裡巡視了一圈,最終把木盒塞到床榻下最裡麵,確定黑黢黢的難以發現後才心滿意足的躺在虎皮大床上補覺。
雲濟撩開帳簾進來的時候就見她整個人蜷縮在大床上,小小一團,眉頭緊蹙。
示意追月不讓後麵的人再跟進來,雲濟隻身放輕腳步走到床榻邊坐下。
蘇芮上次昏迷的時候雲濟便就發現她睡著時都是蜷縮起來的,還以為是她病中沒有安全感才會如此,如今還是如此,可見是她習慣這樣蜷縮才能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