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皇宮裏的食材很多,但是在短短的三小時內,能做出這麽多菜,真是匠心獨具,巧手神廚。
可愛的小花卷,用淡黑色蕎麥和雪白麵粉做成,可以一口一個,卷曲的小麵團,像是古銅色皮膚的他和肌膚勝雪的蕭海砂,脫光衣服,光著身子糾纏在一起。
朱阡心裏暖意融融,身體也沒那麽疼了,鳳眸微眯,臉上綻放孩子般的笑容,不讓宮女喂,自己從涼菜開始,一道道挾起來品嚐,吃出這些食材是什麽之後,自言自語說:“美人,你知道我失血過多了,準備的菜,都很清淡……,豬肝、兔肉、紅棗、雞蛋都是補血的……”
宮女們退出,劉燕臨走前,不安的問他:“皇上,你真的要那麽對她嗎?”
朱阡筷子停於半空,抬頭邪笑說:“淑妃,你一會兒別忘記提醒她給我上藥。”
傍晚時分,慈寧宮的後花園裏一株五百年的綠色銀杏樹下,擺了一張特別大的紅色圓桌,桌上色彩明亮、香味濃鬱、造型美觀、營養豐富的涼菜、熱菜、湯品、小吃將近三十道。旁邊還支起臨時做好的鐵皮烤箱,裏麵燃著柴火。
眾人全部就位,三個小家夥早就忍不住,朱萍和朱琪盯著菜眼珠子亂轉,不停的問朱滔:“小滔滔,這是什麽菜啊?那個呢?”
“說,你剛才在廚房裏吃了什麽好吃的?”
朱滔老實的用童音說:“我吃了草莓醬驢肉,可好吃了……,就吃了三塊。蕭姐姐讓我留著肚子,晚餐時再多吃了。”
其他人除了太後,其他人均不停的咽口水,朱雙雙被兩位夫君夾坐在中間,聽到太後在那裏和兩位妃子說話,也不管那麽多了,將袖子挽起,自言自語說:“吃飯時候說什麽嘛?我可餓壞了,從府裏趕過來,就是為了這一頓。”
挾起最近的一塊清蒸鱸魚腹部最柔滑的魚肉,沾上盤裏的魚湯汁,放入嘴裏,閉眼品嚐,張開眼睛說:“哇!入口即化,鮮美無比!我原來也吃過鱸魚的,怎麽沒這麽好吃?”
扭頭對周丹元、周丹琳說:“你們倆人快動筷子,這裏沒有外人,他們要說話就說唄。”
蕭海砂介紹說:“清蒸鱸魚,做法簡單,魚肉營養高,容易消化,還有美容的功能,最適合婦女兒童吃。今天做的菜裏,都沒有放辣椒……”
都沒有放辣椒,聽到這句話,朱左青像是喝了十斤的蜂蜜,心裏甜蜜蜜的,金色陽光照在他俊美的臉上,輪廓分明,俊美無比,脫俗的氣質,經過上午的初試雲雨,男子目光裏稚氣退去,看蕭海砂時候,多了些渴望,不時朝她放射星星之火,隻要她稍微回應,便能燃起熊熊情愛之火,他的渴望由心靈深處浮出,身體時刻需要她。
這頓皇室的家庭晚餐,朱阡的其他妃嬪們都沒有來,是這麽多年第一次,劉燕心裏有些感謝蕭海砂。江喜安排坐在朱滔旁邊,眉開眼笑。醇香美酒,漂亮佳肴,太後激動的連喝三大杯酒,吃著她們用筷子挾來的菜,開懷的大笑。
吃到三分之一,蕭海砂去鐵皮烤箱邊,邊烤鹿肉邊說:“想吃烤鹿肉的快快報名,我隻準備了三斤肉,一百串。”
太後大叫:“哇!新疆烤肉串,我的最愛,我報名吃三十串。”
切成薄如紙的大片鹿肉,炭火上發出吱吱聲,孜然的香味飄得很遠。
朱左青走過來,伸手接過烤好的肉串,側麵望到蕭海砂後脖頸的肌膚,胸線的輪廓,微翹的臀,不禁湊上前,在她耳邊吹了一口氣,低聲說:“海砂,我要六串,還想要……你。”
他的聲音和要她時一樣低沉,令蕭海砂心神一蕩,心漏了半拍。要死!竟敢勾引她,這麽曖昧,回頭隻看見那男子翩翩離去的高大背影,彷佛剛才是幻覺。
再見桌邊的人眼睛都盯著鹿肉,尖叫聲連連:“哇!我要吃烤鹿肉!”
“給我一串。”
“先給太後十串,你小子,快一點!”
“太後,鹿肉真好吃,你還要嗎?”
太後聞者香味,點頭說:“好久沒有聞到孜然味,不錯,鹿肉很嫩,我喜歡。”
朱左青龍睛閃亮,緊盯著蕭海砂,朱左青雙眼含情,對麵的無雙郡主說:“靖王,你太靦腆了,我當年看上丈夫,直接把他們劫走,關上三天兩夜,想跑都不行。”
“噗哧!”蕭海砂忍俊不禁,原來朱雙雙當年真的是用搶的,怎麽這麽像朱阡啊?
她想起背後還有那兩個字靖和阡,感覺到像是被他們的手觸摸過肌膚,不管她願不願意,那上麵都是滾燙的,連著她的心泛起漣漪。
朱滔眼睛圓溜溜轉,突然間騰然的從凳子上跳下來,跑到蕭海砂的身邊,滿嘴是油,舉著串鹿肉用的鐵簽子亂晃,高叫著:“不,我要摟著蕭姐姐,她是我的!我長大要娶她,誰跟我搶,我拿劍跟他打!”他把細細的鐵簽子當劍了,好一把劍。
她忙著按著朱阡囑咐,向蕭海砂敬酒,輕聲說:“稍候還要勞煩海砂姑娘為皇上抹藥,在此先多謝。”
聽得她叫自己作姑娘,是一種暗示嗎?蕭海砂本要提醒,自己是蕭夫人,見她目光誠懇,還帶著一絲歉意,想起剛才她苦苦哀求,硬生生將到嘴邊的話咽進肚裏,舉起酒杯,正容的說:“我和太後是朋友,為他兒子上藥,無可厚非。你客氣了,我先飲過,你隨意。”
蕭海砂將杯中美酒一飲而盡,纖手蘭花指一轉,杯底朝上,未流出一滴。這酒醇厚甘甜,後勁足,入喉頭先熱後涼,屬於精品。蕭海砂見劉燕將一杯酒全喝下,豎起大拇指,心裏將和朱阡的種種恩怨拋去……
“今後你走陽關道,我過獨木橋,互不相欠。”
皇宮偏僻角落的房間裏,有兩位中年男子,坐於桌前,眼中閃出忌妒之光。身材魁梧的男人說:“都說外來的和尚會念經,她隻是一介女子,無門無派,豈能跟我們五味派相比。師兄,百日後便是秋季運動會和百羹國宴,瞧這勢頭,我們要是再不有所行動,隻怕今年會讓她來掌勺。”
下巴長了一顆黃豆大小的黑痣的男人說:“她現在正得太後的寵愛,連皇上都讓她幾分,我們還是低調些。等師傅周遊天下采風而歸,再向她挑戰。”
五味派始創於三百年前,祖師爺是大明開國的一位王爺,他不喜歡權術,整日鑽研廚技,研究出羹和麵條的做法,門下弟子二百人,遍布三國,均是皇宮裏的禦廚和各大酒樓的頭號廚師,他晚年著有《千羹說》,集實踐經驗和理論知識為一體,去世後被人稱為食祖,大明國國史上有記載。
這兩位中年男子,便是食祖王爺的第十三代傳人,師兄叫童晉源,是京城皇宮的總廚師;師弟叫葉蘊海,是慈寧宮的大廚師。他們的師傅洋釜大師,是天下極富盛名的美食家兼國廚,他曾在三國各地當過十年的總廚師,被三國皇帝譽為國廚。
洋釜大師平生共正式收了八個徒弟,其中六位留在三個國家的皇宮裏任禦廚,兩位在民間開著天下最大的酒樓。前幾天他傳話給童晉源,說正雲遊天下,尋找新的食材,不出一個月便會來到京城,讓童晉源和葉蘊海好好練習廚藝……
童晉源為人謹慎小心,心想:蕭海砂與皇上和靖王關係曖昧,是太後的摯友,和皇帝皇上是合作關係,她年紀雖小,但精通異世廚藝,若想擊敗她,必有十成把握才能出手,不然她將借勢揚名天下,很快天下間就會多出一個新的飲食門派,獨霸天下美食產業的好日子就要結束……
“因此若要比試廚藝,此戰無論使出什麽手段,我們必須要完勝,一次性將她打壓下去,讓她在飲食界裏,永不得翻身。”
酒足飯飽,休息片刻,宮女們撤了餐桌,太後興致勃勃,開起了家庭音樂會,每個人必須表演一個節目,然後大家評選出前三名,第一名獎勵一萬兩銀子,第二名八千兩,第三名五千兩。
暈!聽到銀子,蕭海砂兩眼放光啊,可是她為難的說:“我隻會炒菜,五音不全,也不弄什麽樂器,更不會跳舞。太後,你故意的吧?不想讓我得銀子直說啊,不行,我們來比廚技,誰第一,得一萬兩銀子。”
哈哈!眾人異口同聲:“要比廚藝,你一個人還不得把前三名都包呢?我們堅持反對,就要比才藝。”
朱雙雙指著朱左青,笑說:“你不會,他全會啊,琴、笛子、簫、笙、箏,所有的樂器,他都會的。對了,上次你唱的甜蜜蜜不是挺好聽的嗎?你們倆合作弄兩個節目,就這樣定了。我們三口子,去準備一下,馬上就來,阿元、阿琳,上次我們夫妻三人輸了,這次一定把銀子贏回來。”
朱左青立刻搬凳子坐在蕭海砂身邊,臉上笑盈盈,柔聲說:“我們倆個演什麽節目好呢?”
朱滔跑到蕭海砂身邊,拉著她的手,撒嬌說:“蕭姐姐,我也會吹的,我們倆一起表演,別和靖王好不好?”
朱萍向朱琪使個眼色後,緩緩走到蕭海砂身邊,睜大眼睛說:“皇上的琴彈的最好了,我們跟他學了幾次,也會彈幾首曲子,不如我們四個人合起來表演四個節目。”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