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顫聲說道：“群主，是我啊，你不記得了嗎？”
“……你誰？”
黑衣男瞥了眼環筱，發現這個女生正一言不發地看著他們，就像在看戲似的表情。
這讓他心裡有些不耐煩，感覺自己成了舞台上的小醜。
從來隻有他看彆人出糗的份，他從來都是幕後玩家，什麼時候像現在這樣過，竟然要親自登場，前往遊戲裡，如同他也成了戲子一般。
真該死！要不是遊戲給他建立紅包群的時候非要加一條會讓他死亡的條件，他壓根不會願意搭理這些在他看來是炮灰的角色。
本以為不會有人能做到，結果這個意外還是出現了。
黑衣男甚至懷疑，小環的出現，是否和遊戲有什麼關係。不然他真的無法相信，一個被留在了鬼怪世界的人，竟然還能平安地活著回來，還碰巧加入了他給運氣王準備的遊戲，天底下有這麼巧合的事情嗎？
如此想著，突然感覺褲子被輕輕拉扯了一下。
黑衣男忍住再給那隻鬼一腳的衝動，說：
“你最好有事。”
“群主，群主，是我啊，我是你親自邀請進死神群聊的，你不是還說對我一見如故，要和我當兄弟嗎？”
紅高跟鞋鬼在群主耐心告罄之前，先一步把手鬆開，避免再被踢一腳的下場。
黑衣男眉毛一挑，“誰和你是兄弟，蠢貨！”
“不，不是，不是這樣的啊！”
紅高跟鞋鬼沒有一點生氣，滿眼都是對攀附黑衣男的渴望，“你之前說你和我有共同話題啊，你說你也喜歡女裝，還說你最喜歡男娘了……”
“……什麼玩意？”
黑衣男大腦宕機了一秒，低頭看著腳邊的貨色。
男娘？
沒錯，他確實有段時間喜歡過這種東西，但是，不管是女人，還是男娘，那都得是好看的吧，不好看的誰喜歡？
就地上這坨惡心的玩意，居然扭曲他的審美！
不，等等……
黑衣男隱約想起了某個人……
如果說女裝的話，那就隻有那個了，那個醜得出奇的成員。
“……你是那個死變態？！”
比起黑衣男的語言羞辱，紅高跟鞋鬼更高興的是群主總算想起它了。
“是我，我是——”
“夠了，不用你再自我介紹了，我想起你了。”
黑衣男打斷它的話，表情沒有緩和，反而更差了。
他沒有問紅高跟鞋鬼為什麼會變成鬼，而是冷笑問它：
“你現在和我裝什麼熟？我難得好心把零號鬼體的仿製品給你，讓你在其它世界給我辦事，你倒好，一到地方就不聽我命令，讓你去做事你死活不乾，真是浪費了我給你的東西！”
紅高跟鞋鬼下意識反駁：
“我沒有啊，群主，我一到地方就被鬼殺了，那個東西我也用不了，我啥也不知道，你就把我踢出群聊了！”
“廢物。”黑衣男從牙關吐出字，“有好東西不會用，要你何用？”
要是換個人，說不定都能乾出一番事業來了，怎麼他當時就把東西給這個蠢貨了呢？
哦，他想起來了，因為這個家夥最喜歡拍馬屁附和他，比起其他人，更能舍棄尊嚴討好他，他看他順眼，就把仿製品的使用權給出去了。
如今看來，這廢物也隻會拍馬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