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眾人的敵意,付廣柔心裡很害怕。
她顫巍巍地對著空氣大聲喊:
“牙、牙約!你快出來!不要和我們開玩笑了,我相信這個人不是你們殺的,你們出來吧!”
沒有回應。
她麵對眾人壓迫感十足的眼神,繼續硬著頭皮喊:
“我、我相信你們!你們不會濫殺無辜,對不對?我明白你們是有苦衷的,拜托你們出來吧,大家都在、都在等著……”
她說不下去了。
一個人唱獨角戲是最難受的。
她話音剛落,金發男就對眾人道:
“看來他們是不可能出來了,我們對一下各自紙條上寫的字吧,我手上的紙上寫的是‘將死於車禍’。”
有他主持,付廣柔也被無視了,人們七嘴八舌地說著話。
“我的是窒息。”
“我是落水而亡。”
“我是斷頭……”
“……”
各種各樣的死法。
這邊,發夾女臉色蒼白,盯著自己手上的‘碎屍’死法,她後退幾步,背靠在牆上,渾身都在發抖。
她的聲音中帶著極致的恐懼,“為什麼,為什麼,我不想死……”
正常人都不想死。
屍體旁邊,金發男再次大聲說話:
“我已經有所猜測,相信不少人也猜到了地上這名死者的死因,我們手上的‘命運’,一定是那本命運書造成的!”
那本標價貴得離譜的非賣品。
那本全場唯一可以使用,唯一令人眼饞的道具。
他說完,就見許多人跑去命運書的玻璃展櫃那兒,開始暴力地捶打玻璃。
也有身上帶有小刀的,用力在玻璃縫隙處撬動,似乎想分開玻璃,將裡麵的命運書取出來。
可惜,他們都失敗了。
“靠!打不開!”
“這該死的玻璃根本打不碎,它的承重能力太強了!”
“這可怎麼辦?”
弄不出來命運書,就隻能被命運主宰了。
人們總說,自己的命運要抓在自己手裡,如今命運也確實抓在了他們的左手裡。
他們的命運,早已被安排好了。
金發男似乎當領頭的當上癮了,對驚慌的人們說道:
“大家不要慌,先聽我說。”
有了他前麵的靠譜推理,大腦一片空白的人們下意識選擇安靜下來。
眾人都在等著金發男的下一個推理。
金發男不負眾望,說道:
“我在剛才檢查屍體的時候,發現死者的左手心上寫了名字,那個也許就是他本人的名字,而各位手上的紙,應該還沒有寫名字吧?”
所有人聽從他的話,看向左手心。
那個他們畏懼的、厭惡的紙條上麵,確實沒有名字。
金發男:“相信你們也看到了,所以,我猜測,隻有在上麵寫上名字,命運才會開始轉動。”
很快就有人提出質疑。
“你是說我們要寫上自己的名字嗎?那不是自尋死路?!”
“當然不是。”金發男說,“雖然那是命運,但沒說是誰的命運,我們完全可以寫彆人的名字。”
“彆人的……名字?”
人們開始不安地看向彼此。
眼中是算計和恐懼。
有人在想自己寫誰的名字比較好,也有人在害怕彆人寫下自己的名字。
在這些人中,隻有沒有被彆人知道名字的人不用擔心被背刺。
眼見著人們有自相殘殺的預兆,金發男說:
“各位,我們沒必要寫在場之人的名字,寫死人的名字不也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