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場的“遊戲”和他們口中的領主沒關係?說出來不怕讓人笑死!
這群蠢得幫人數錢的玩意,你要打死他們,他們恐怕會舔你手,讓你彆累著呢。
當然,這不是玩家冬最生氣的。
他更生氣的是,這群智障逮著一個機會,就跑過來對他們說‘彆忙了,歇息會兒吧’,這種話,這群玩意一直說。
搞得好像這群東西在犧牲自己的命,很偉大似的,但這根本就是在放縱玩家墮落下去。
試問,等商場的原住民死完了,接下來死的人是誰?
更不用說,他們口中所說的‘優先’到底是不是真的,至少,目前就沒見到一個原住民死於鬼怪之手。
都怪這群東西,害得他竟然也生出了就此擺爛的想法。
“可惡,你們這群該死的原住民!”
玩家冬又是一拳頭下去。
要是有條件擺爛,誰不想擺爛?問題是他們根本就沒有這個條件!
擺爛隻有死路一條,要是想死,他早就在遊戲開始之前吊死了,他用得著等遊戲開始嗎?!
被鬼怪殺死和自己主動投入死亡懷抱,這兩個選項他難道不知道哪個更容易嗎?
之所以不死,是因為他不想死啊!
這麼想著,玩家冬對商場原住民的厭惡更加深了。
“屁事不做就知道勸我擺爛,你們這群該死的玩意!”
又一拳頭下去。
拳頭下,血肉模糊,幾乎分辨不出本來麵目。
偏偏被打的人不反抗,讓玩家冬打得更歡了。
店長在一旁看著,似乎被嚇到了,沒有任何反應。
直到拳頭被血液染成肮臟的紅色,玩家冬也聽不見一聲悶哼。
他打的如同不是真人,竟然在挨了這麼多下的拳頭後也不聲不響。
玩家冬心裡有點害怕了。
在情緒過去之後,後悔爬上了後腦勺,就像蟲子一樣,鑽入他的大腦。
怎麼回事?
為什麼不反抗?為什麼一聲不吭?
這還是人嗎,人的承受能力真的會這麼可怕嗎?
他感覺事情有點詭異,心裡沒底了。
其他兩個玩家也感覺氣氛有點奇怪。
玩家冬單方麵的毆打停了下來。
就是因為他停下來了,才讓三個玩家發現了奇怪。
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從什麼時候開始,四樓變得這麼安靜了。
行人的腳步聲、商家的吆喝聲、輪子的滑動聲、小孩的笑聲、人的交談聲……都消失了。
一切仿佛詭異到了極點。
之前,樓上會出現腳步聲,樓下會傳來模糊的熱鬨動靜。
可是,現在沒了。
都沒了。
玩家冬突然覺得自己的視線有點霧蒙蒙的,就像有水滴掉在他的眼球上。
他有點看不清東西了。
手上濕滑的觸感,血腥味很重,是被他打的人的血液。
碰到的皮膚很冷,就像被冰塊凍過一樣。
腥臭的,帶著陰冷的氣息。
溫度似乎也跟著下降了,他心裡越發慌張,左手鬆開衣領,揉了揉眼睛。
這下,視線清晰了。
他看到了,他剛才毆打的人。
不,那已經不能算是人類了,那根本就是一坨人形大小的碎肉。
難怪手感變得奇怪,原來他已經把人打成這個樣子了嗎?
玩家冬如此想著,卻發現眼前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