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有根見求殷旬沒希望了,又看向章遠,“好侄兒,你給叔跟將軍求求情啊,你不是將軍麵前的紅人嗎?”
章遠瞪了章有根一眼,“你要是我叔,你就多積點德,我都快被你給拖累死了。”
說完,十分嫌棄的將臉瞥向一邊,一副不想跟他說話的模樣。
這倒是令顧安然有些意外。
畢竟這個時代的人,很重視他們所認為的血脈族親。
很多拎不清的人,無論親人做的有多錯,他們都覺得應該幫扶的。
這個章遠,倒是清醒。
章有根見一向對自己恭敬孝順的侄兒也不理自己了,心裏更慌亂了!
他匍匐著爬到顧安然的麵前,重重的磕了幾個響頭。
“姑娘,你饒了我吧,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顧安然看都沒有看章有根一眼,看向銀夜冷聲吩咐,“殺了他。”
銀夜得令,當即一道白影撲到章有根麵前,咬斷了他的喉管。
鮮血四濺!
章有根躺在地上,死不瞑目。
顧安然說過,擅闖者死,所以章有根不得不死。
如果一開始她就自己打破自己的規矩,那別說以後建城了,就是連現在這幾百人,她也不可能管的好。
而且,好奇心人人都有,不止章有根有,這一招也是在殺雞儆猴。
既然生活在她的地盤上,接受了她的庇護,就要守她的規矩。
殷旬和他手下的士兵們看到眼前的這一幕,臉上都沒有多大的表情。
因為,就算是在軍中,違反了軍中鐵令,那也是要被亂棍打死的。
主子這樣,並沒有做錯。
就連章遠的臉上,也沒有表現出來對顧安然有一絲的怨恨之情。
但是那些普通百姓,都被嚇得癱坐在地上了。
他們從來沒有想過,這看起來很漂亮的小姑娘,殺人可以這麽果斷利落。
但是,他們同樣也不覺得章有根冤。
那個知道章有根可能會去禁地的人,直接被嚇得尿了褲子。
殷旬蹙眉,“主子,這人您打算怎麽處理?昨日章有根有和他說要去禁地的事情。”
顧安然擺手,“這事,你自己處理便好,按照軍中的規矩。”
殷旬了然的點頭。
在軍中,知情不報,也是要挨軍棍的。
他虎目直視著專門負責刑罰的士兵道,“拖下去,十軍棍!”
“是,將軍!”緊接著,兩人將被章有根連累的那個人拖下去了。
殷旬虎目凜凜的看了眾人一眼,又指著死不瞑目的章有根。
“以後,若還有擅闖禁地者,這就是下場。”
“至於知情不報的罪,你們自己也看到了,以後萬不要再走錯路!”
眾人都低著頭說是。
顧安然見事情都處理完了,緩緩的從椅子上起身,她看著殷旬道,“有什麽事就讓文彥去找我,我自會出來的。”
“不過,若不是擅長禁地這種大事,你可以全權處理,不用特意通知我。”
殷旬語氣恭敬道,“主子,屬下知道了。”
“不過......屬下確實有事情要和主子說。”殷旬想了想以後說道。
顧安然看了殷旬一眼,“有話直說便是。”
“屬下派去山下偵查的士兵今日一早回來了,說是發現了一夥居無定所的流民,大概有一百多人的樣子,能否將他們帶上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