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其餘幾座近一些的城池也得到了消息。
那些一直有才女之稱的女人們,一時間都躍躍欲試,收拾了行囊便往鏡湖城趕了。
女子為官,這樣的製度可是破天荒的第一次,這可是要載入史冊的東西。
而且,這些有才華又有能力的女子們,誰又願意被束縛在深宅大院中呢?
所以,在女官製度出來以後,鏡湖城變得沸沸揚揚的,多了不少女子進城。
張禦史早上下了朝,便往家中趕,看到進城的女子,嘴裏喃喃道,“這是不自量力!”
到了張府門口,他下了馬車,朝著管家吩咐道,“這幾日城裏亂,別讓小姐出去瞎跑。”
管家微微彎腰,恭敬道,“大人,小姐這些時日可是老實的很,一直在自己的繡房呢!”
張禦史頗為欣慰的捋了捋胡須道,“那個丫頭,她終於肯認認真真的學女紅了?”
管家的臉上的笑容一時間有些僵硬,硬著頭皮道,“小姐......她不是在學女紅。”
“不過,小姐也是很讓人省心的,最近都在看詩詞歌賦,說是要考女官呢!”
張禦史聞言瞪大了眼睛道,“你說什麽?她要考女官?”
他無奈的甩手道,“那個死丫頭,她這不是胡鬧嗎?”
“女人就應該相夫教子,她去考什麽女官,湊什麽熱鬧。”
說完,他環顧四周後,找到了一根雞毛撣子拿在手上。
“我今日非得打醒她不可!”說完,怒氣衝衝的往張小姐的房裏去了。
他滿臉怒氣,一把推開了張小姐的房門。
張小姐看到張禦史,放下了手裏的書,乖巧的喊了一聲,“爹爹!”
本來怒不可遏的張禦史,聽到這乖巧的聲音,氣消了一大半。
他偷偷的將手裏的雞毛撣子往身後藏了藏,打算好言相勸。
“凝兒,聽說你最近足不出戶,是在做什麽呢?”張禦史擺出了一個慈父的笑容。
“我想考女官。”張凝在說這話的時候,不動聲色的往後退了幾步,離她爹稍微遠了一些。
別以為雞毛撣子藏起來,她就看不到了。
“凝兒,當女官可不是什麽正道,你好好學你的女紅,學會了嫁人是正理。”張禦史試圖規勸,並且朝張凝所在的方向走了兩步。
張凝撇了撇嘴,又往後退了幾步,始終保持了一個雞毛撣子無法打到的距離。
她反駁道,“爹,怎麽你當官就是正道,女子當官就不是正道了?”
張禦史梗著脖子道,“那女子和男子能一樣嗎?女子天生就不如男子的。”
“你給我別胡鬧了,不然有你好看的。”說完,他也不裝慈父了,揚了揚手裏的雞毛撣子。
張凝看了雞毛撣子一眼,十分戲精的吸了吸鼻子,高聲哭了出來。
“娘,救命啊!爹要打人啦!”
“娘!救命!”
張禦史一聽張凝的鬼哭狼嚎,立馬有些心虛的看向管家。
管家在他耳邊道,“大人,夫人出去參加茶會了。”
張禦史頓時鬆了口氣,直了直身子道,“你喊你娘也沒用,這個家是我做主!”
說罷,揚起手就要朝張凝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