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堂內共分兩派勢力,一派是以羅鷲等人為首的軍伍勢力,麾下千百鐵騎,各個精通騎射,馬踏江湖。
而另一派則是以四大惡人等為代表的江湖人人士,良莠不齊,大多是邪派左道人士。
“久聞陳掌門大名,今日一見,果然是少年英雄,名不虛傳啊。”
總管天山大墓之事的是一品堂的統領校尉沈覺,此人與一品堂中的江湖人不對付,尤其看不上四大惡人一眾,雙方在西夏時經常發生衝突。
而陳長安去年在嵩山腳下生擒雲中鶴,又把其他三大惡人打的七零八落,沈覺對他自然抱有好感。
與陳長安拱手見禮後,沈覺又與穆念慈點頭示意了一下,便繼續看向陳長安,開口道:
“在下前幾日便收到了羅統領的傳書,陳掌門可是要去那大墓看一看?”
“勞煩帶路。”
陳長安點點頭,沈覺應下,引著二人來到了仙池峰半山腰的一處守衛森嚴的溶洞前。
“那大墓的入口實際上在仙池之下,不過那池水太深,每次進入都要潛水,十分麻煩,我們堪輿了山脈走勢,在這溶洞內打通了與大墓相連的密道。”
沈覺解釋一番,示意兩人跟他進去。
這溶洞從外麵看無甚稀奇,但裡麵卻彆有洞天,五步一哨,十步一崗,竟是隱藏了數十名一品堂的高手。
沿著溶洞通道走了百米左右,陳長安便感覺到了一陣寒意,果不其然,又走了數步,轉了個彎,三人便來到了暗道入口前。
“阿彌陀佛,貧僧江央曲吉,見過陳掌門。”
這暗道與大墓通道相連,鎮守此處的是一名番僧,一身絳紅色僧袍鑲著金邊,頭頂戒疤排列詭異,並非佛門常規樣式。
這番僧的臉上還塗抹著淡淡的酥油,一雙三角眼在厚重的眼皮底下精光閃爍,與鳩摩智的寶相莊嚴不同,此人周身縈繞著若有若無的血腥氣,顯然手上沾染了不少人命。
“陳掌門,此人名叫江央曲吉,是我一品堂的高手。”
沈覺不鹹不淡的介紹了一句,顯然與這江央曲吉關係不是很好。
而江央曲吉的身邊還有兩人,一人手持鬼頭刀,刀身布滿暗紅血槽,另一人身負短棍,指節粗大,虎口處有著常年握棍留下的厚繭。
這兩人皆是氣息沉凝,正是登峰造極的修為,在江湖上已是能獨當一麵的好手。
“陳掌門,我們江央首領乃是吐蕃密宗黑教的傳承法王,一手大手印出神入化,威震西域,少有敵手。”
左側手持鬼頭刀的漢子諂媚笑道,目光卻不自覺地在穆念慈身上掃過,被陳長安冷冽的眼神一逼,頓時縮了縮脖子,不敢再放肆。
陳長安淡淡頷首,並未過多寒暄,沈覺更是直入正題,對江央曲吉道:
“羅統領應該與你提過,陳掌門來此是為了仙池峰下的大墓。”
江央曲吉臉上堆起假笑,雙手合十道:
“自然知曉,羅統領早已傳下口令,讓貧僧全力配合陳掌門…諸位請。”
江央曲吉說罷,側身引著眾人走進暗道。
“這暗道其實就是溶洞分支,向下便是地下水道,與上方仙池峰的溫泉相通,而這一側便是通往天山絕頂的山腹中,也就是那大墓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