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手足無措,正欲再勸,忽然,房門被猛地推開。
江柚白一身玄色錦袍,麵色陰沉地走了進來。
丫鬟嚇得立刻跪伏在地“侯爺!”
江柚白看都沒看她一眼,目光徑直落在桌上絲毫未動的飯菜上,眸色驟冷。
“還是不吃?”他嗓音低沉,帶著壓抑的怒意。
李雲初抬眸,毫不畏懼地與他對視“怎麼?怕我的身子壞了,你的""大計""就泡湯了?”
江柚白盯著她,忽然冷笑一聲“你以為這樣就能威脅我?”
“試試看?”李雲初挑釁地勾起唇角,“反正這身子是我的,我想怎麼糟踐就怎麼糟踐。”
“你的?”江柚白眸色一沉,大步上前,一把扣住她的下頜,力道大得讓她微微吃痛。
“你搞清楚,這副身子現在是我的,你不過是暫住在裡麵罷了。”
“荒謬!”李雲初掙紮著想要甩開他的手,卻被他死死鉗製住,“你這個瘋子,連彆人的身體都要搶。”
江柚白不答,隻是冷冷地朝門外吩咐“重新端一碗熱湯來。”
很快,丫鬟戰戰兢兢地捧著一碗新熬的參湯進來。
江柚白接過,捏著李雲初的下巴,迫使她仰頭。
“喝下去!”他命令道。
“休想!”李雲初咬牙,死死閉緊嘴唇。
江柚白眯了眯眼,忽然抬手,拇指強硬地撬開她的齒關,直接將碗沿抵在她唇邊,強行灌了進去。
“唔……”
李雲初猝不及防,滾燙的湯汁湧入喉嚨,她嗆得劇烈咳嗽,可江柚白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直到一整碗湯水全部灌完,他才鬆開手。
李雲初狼狽地喘息著,唇邊還殘留著湯汁的痕跡,她恨恨地瞪著他“江柚白!你混蛋!”
“記住!”江柚白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眸色幽深,“這身子是我的,你若是再敢糟踐,我有的是辦法讓你生不如死。”
說完,他轉身大步離開,隻留下一室冷寂。
李雲初攥緊被褥,指節發白。
——
接連幾日,江柚白都會親自來盯著李雲初吃飯。
他手段強硬,捏著她的下巴,將飯一口一口塞進去。
李雲初每次都被嗆得眼角泛紅,可即便如此,她的臉色仍一日比一日蒼白,唇瓣失了血色,整個人瘦了一圈,連手腕上的骨頭都凸了出來。
大夫診脈後,憂心忡忡地對江柚白道“侯爺,姑娘鬱結於心,肝氣衰竭,若再這樣下去,恐怕……”
江柚白麵色陰沉,揮手讓大夫退下。
她正靠在床上,神色淡漠,仿佛對一切都已無動於衷。
江柚白走到她身旁,冷聲道“你一定要這樣跟我作對嗎?”
狗東西!
不跟他作對,難道等死嗎?
李雲初眸底閃過一絲算計,卻又很快被淒楚取代。
她緩緩抬眸,輕聲道“江柚白,我們做個交易吧。”
“交易?”他眯了眯眼。
“你不是想要我的身體嗎?”她扯了扯嘴角,笑容蒼白,“我可以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