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朱漆大門緩緩打開。
江柚白一襲月白錦袍立在階上,他手裡攥著把出鞘的匕首。
“侯爺這是要殺人滅口?”李雲初突然高聲道。
“我對侯爺一心一意,侯爺居然想要殺我?”
“江柚白,你怎麼可以真沒對我?”
“你這個負心漢!”
……
江柚白額角青筋暴起,目光在李雲初假哭到抽搐的嘴角和她“孕肚”間來回掃視。
突然,他嗤笑一聲,匕首“唰”地插回鞘中。
“既然有了……”他大步上前,在百姓驚呼聲中一把將李雲初打橫抱起,“本侯這就去請太醫診脈。”
俯身時薄唇擦過她耳垂,聲音輕得隻有兩人能聽見:“公主若真懷上了,微臣現在就把您供到祠堂當祖宗拜。”
李雲初暗中狠掐他後腰,麵上卻哭得更凶:“諸位見證!他定是要灌我落胎藥。”
話音未落,侯府突然衝出兩隊侍衛。
為首的管家高聲道:“這乃是侯爺的家務事,大家都散了吧。”
他看了眼江柚白眼色,“如果大家硬擠在這裡看熱鬨,那麼就去閻王殿看吧。”
話音剛落,人群瞬間散開。
朱漆回廊上,江柚白抱著不斷掙紮的李雲初大步流星。
“江柚白!你放我下來!”
她繡鞋上的東珠早在掙紮時崩落,此刻赤足踢在他染血的錦袍上,留下一個個淡紅的印子。
“放我下來!”李雲初一肘擊向他肋下,卻被他側身避開。
廊下侍衛紛紛低頭,隻聽見布料撕裂聲。
她竟撕開了他半邊衣袖,露出小臂上猙獰的蠱蟲咬痕。
江柚白突然將她往上一拋,在她驚呼聲中換了個更牢固的姿勢。
薄唇擦過她耳垂:“公主再動……就不要怪微臣不客氣!”
李雲初心下一梗,“你……”
“砰!”寢殿雕花門被踹開的瞬間,李雲初袖中暗藏的銀針已抵住他頸動脈。
江柚白卻恍若未覺,直接將她拋在鋪著白虎皮的床榻上。
錦被揚起又落下,蓋住了她剛要踢出的玉足。
江柚白慢條斯理地扯開染血的裡衣,心口處盤踞的蠱蟲在燭光下泛著詭異的藍光。
“不是要生孩子麼?”他單膝壓住榻沿,手指撫過她散亂的青絲,“那我們現在一起生!”
李雲初瞳孔驟縮,“你有病啊!”
錦帳被李雲初掙紮時扯落半邊,金鉤在地上劃出刺耳的聲響。
江柚白低笑一聲,突然伸手掐住她的脖頸,“殿下可真是好手段!”
“同時把淑妃和陛下耍的團團轉,微臣還真是低估了殿下。”
李雲初眸色一頓,這廝是知道了什麼?
還是在故意炸她?
“我不知道你再說什麼。”
“是嗎?”江柚白扯了扯唇角,眸底閃過一抹諷意,“殿下一向嘴硬,要想從殿下嘴裡聽一句真話,可真是太難。”
“江柚白!”李雲初先發製人,高聲道,“我今日前來,是有要緊事找你的。”
她從袖口中拿出兩封信件,“這是父皇讓我交給你,如今宮中被淑妃控製,父皇讓我們去邊洲搬救兵。”
“我們倆的私人恩怨就先放一邊,我們應該一致對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