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
李佳指向一棵銀杏樹,很快又把手縮回去,咕噥道:“繩子不是還掛在上麵嗎?”
“咦?還真是。”
高飛走過去,明明沒有風,繩套卻在樹枝上輕輕搖晃,多少有點詭異。
想了想,高飛用胳膊肘捅了捅身後的姑娘。
“哎,你快看,它在邀請你把頭伸進去,你不能沒有禮貌,快表現出你作為客人的基本素養。”
李佳頓時瞪大了眼睛,吃驚地望著高飛,你他娘的說的是人話嗎?
“我第一次見到有人把送死說得如此清新脫俗。”
“主播,你跟身後的姑娘有仇吧?”
“姑娘,你不能坐以待斃,在主播搞死你之前,你先搞死他!”
“你說得"搞",它正經嗎?”
“……啊!車輪軋臉上了,好疼……”
“咦?我剛才看到一道白影從主播身後閃過去了。”
“我……我也看到了……”
“真的,我也是。”
“嗯?”
看到大家都這樣說,高飛轉頭,身後卻空無一人。
“怎麼了?”
察覺到高飛表情有異,李佳緊張地問。
就在這時,一個破舊的足球緩緩滾到了她的腳邊。
“啊!!”
李佳尖叫著跳起來,腿盤在高飛腰上,波濤洶湧淹沒臉。
由於是後置攝像頭拍攝,這香豔的一幕沒有人看到,觀眾們的注意力都在足球上。
“靠!足球怎麼滾過來的?誰看到了?”
“我看到了,足球是被一個白衣女人扔過來的。”
“我……我有點不敢看了……”
“經常看彆的主播除鬼,表示無所畏懼。”
“作為一個同樣有著超凡力量的修行者,表示心裡毫無波動,甚至還想笑。”
“@#%&*……”
高飛被悶得眼冒金星,感覺到他噴出來的熱氣,李佳臉頰潮紅地跳下來。
呼吸到久違的空氣,高飛覺得自己又活過來了,他掃了一眼彈幕,隨意道:“剛才的事沒什麼大不了,大家不用太在意,我們進屋看看。”
走到防盜門前,高飛把鑰匙遞給了李佳,“你來開。”
“啊??”
李佳慌了,她很怕門打開的時候,一張慘白扭曲的臉跟她麵對麵,恐怖電影裡都是這麼演的。
“我有原因,我得了不能開門的病。”
李佳幽怨地看了高飛一會兒,見他鐵了心,便顫抖地伸出鑰匙,試了幾次才成功插進鑰匙孔。
“哢嚓!”
由於擰得太猛,鑰匙斷成兩截。
“……我不是故意的……”
李佳哭喪著臉道。
“算了算了。”
高飛擺擺手。
“……現在怎麼辦?要不要找個開鎖師傅?”
“誰敢到這種地方來?”
“……”
“既然是消滅惡鬼,就免不了廝殺,既然發生了激烈的廝殺,房屋有一點點的毀壞應該可以理解的吧?”
“啊?什麼?”
高飛用實際行動回答,他抓住門把手,輕輕用力,整個防盜門從牆裡拽了出來。
“主播浪費才華了,不如直播入室盜竊?”
“沒用靈力就有這麼強的力量,主播到底是什麼修為啊?”
“技術活,當賞。”
空氣裡充滿著歡樂的空氣,所有人都沒有看到,那棵銀杏樹下多了一個渾身透著陰寒氣息的白衣女人,望著高飛,臉上帶著可怖的獰笑。
走進客廳。
家具仍然保持著原樣,積了厚厚一層灰。
隨著燈光亮起,陰森的凶宅裡終於迎來了久違的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