蠕動。
緩慢蠕動。
“啪嘰。”
一隻腳踩在了一塊有著人類麵孔的凝膠上，高飛低下頭，展露笑容，“哎呀？你還活著呢？”
“放開！放開我！”
“你叫吧，你叫破喉嚨都不會有人來救你的。”
“混……混蛋！”
“彆掙紮了，我就碰碰，不亂蹭。”
高飛從地上把她揭起來，在手裡揉捏，變化著形狀。
“可……可惡！”
“你再用這樣的聲音，我們可都興奮起來了啊。”
眾人響應高飛的話，紛紛聚了過來。
“……你不是人！”
“哈？你長得跟飛機杯似的，有資格說我？”
“……混蛋！”
“玩笑到此為止了，你來跟我說一說，你到底來自什麼組織？”
高飛的眼神陡然變得淩厲起來，透出刺骨的鋒芒。
“休想讓我出賣組織！”
“我什麼時候讓你出賣組織了？
我是給你說服我們的機會。
如果你們組織的福利待遇非常好，我們就準備投奔你們了。”
“嗬嗬。”
“看來不狠狠蹂躪你，你是不準備說了，夥計們，上×！”
“沒有用的，我什麼場麵沒見過？你以為這種侮辱就能讓我屈服嗎？
你做那種事之前，該打聽打聽我以前是做什麼的，那種事我早就司空見慣了。
嗬~”
“？？？？”
你是怎麼做到這麼驕傲的啊？！
高飛被打擊到了，眾人的興奮感也大大降低。
這隻美羊羊不是在青青草原快樂成長的單純小羊，而是生活在本子裡的……
沉默幾秒，高飛道：“……在這地底下……應該還有你的同伴吧？”
淤泥閉嘴不答。
“老師，有的，最初是一個類似螳螂的人形妖獸在襲擊我，我逃走之後，又遇到了她。”
高飛微微眯起眼睛，“那個螳螂的實力怎麼樣？”
“比我強很多。”
“？”
高飛意味深長地看著陳朗。
你也配做計量單位？
陳朗顯然意識到了這一點，尷尬地撓了撓頭，“當時我們的隊伍被他輕鬆瓦解，很多人都被打成重傷抓走了。
我是趁著混亂逃走的，沒有跟他正式交手，但是我覺得那個人的實力應該不下於老師。”
“你不要老師長，老師短的，我什麼時候答應收你為徒了？”
“不管你收不收我，你都是我的老師！”陳朗眼神堅定地回答。
“算了，不管你。”
高飛繼續注視著手裡的淤泥，“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還是嘴硬，我就送你去見你們組織的英靈了。”
“你以為我會怕嗎？
我的生命將抵達終點，而為全人類生命升華的事業不會終結，任何力量都無法阻擋我們前進的腳步，死了一個我，還有千千萬萬個我站出來，他們將繼承我的遺誌，化為燎原烈……”
高飛的手猛然發力，將手裡的淤泥捏炸。
“你的話我已經聽過一次了，你是想讓我全文背誦嗎？”
“……”
一名修行者遲疑了幾秒，道：“大哥，你就這麼把她殺了？”
“怎麼？”高飛斜眼看著他，“你還真想搞事情啊？”
很多人的目光也隨之投了過去。
難道……你也當真了？
“不是，不是的。”這人急了，連忙解釋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想說，我們還什麼都沒問出來，是不是留著她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