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什麼事都親力親為,不出一個月我就要累死了。
而且,既然都到青山醫院來了……要去看看女兒的。”
說到最後,一抹感傷之色在鄭山眼中一閃即逝,如果不仔細觀察,都感覺不到他情緒的變化。
“你女兒在這工作?”
“不是。”鄭山仰天慨歎道:“如果是在這工作就太好了。”
“怎麼了?”
“跟我來,你就知道了。”
“哦……”
高飛差不多明白了,鄭山的女兒可能患了重病在接受治療。
“他呢?”
見高飛指著自己,劉科長立馬保證道:“我去保衛科把自己關起來,保證不亂跑!”
“好樣的!”高飛用力拍了一下劉科長的肩膀:“我一定努力為你說好話,讓鄭局長不要拿加特林掃射你,能一槍爆頭最好一槍爆頭。”
“謝……啊?”
“彆亂說,我們超能局處決犯人沒有那麼暴力。”
劉科長鬆了口氣。
“我們通常是把犯人送去要塞服刑。”
高飛點點頭,翻譯道:“大概意思就是在獸潮來的時候當炮灰。”
“……”
丟下劉科長一個人在風中淩亂,高飛跟著鄭山來到了一間特護病房的門外。
“進來吧。”
鄭山推開門,病床上躺著一個渾身插滿儀器的小姑娘,看起來八九歲,瘦骨嶙峋,臉色蒼白。
“你先出去吧。”
聞言,病房裡的護工點了點頭,輕聲離開病房。
“她就是我的女兒。”
鄭山在床邊的凳子坐下來,動作輕柔地拿開女孩臉上的幾根頭發。
“她怎麼了?”
“已經是一年前的事了。”鄭山幽幽地歎息一聲:“那時候,我每天忙著工作,忽略了家庭。
在我外出執行任務的時候,一隻妖獸從下水道裡鑽出來,在我住的小區裡瘋狂殺戮。
我的妻子永遠離開了,女兒被倒塌的房屋砸成重傷,從此昏迷不醒,靠著藥物勉強維持生命……”
“沒有機會醒過來了嗎?”
鄭山一臉苦澀地說道:“3%的幾率算不算機會?”
“算!”高飛難得正經道:“隻要你相信奇跡,奇跡就會發生!”
鄭山勉強笑了一下:“但願如此吧。”
“……”
病房沉默了幾秒,鄭山道:“我想單獨跟我女兒說幾句話,可以嗎?”
“哦,可以,當然可以。”
高飛慌忙從病房退出來,看見鄭山抓起女兒的手放在自己的額頭上,閉上了眼睛。
我是回家躺著,還是等著跟鄭山一起去超能局了解火螢組織的新情況呢?
高飛手拍著欄杆,想下一步的打算。
最後,他決定去了解火螢組織的新情況,反正又沒有危險。
就這樣,等了差不多二十分鐘的樣子,鄭山從病房裡走出來,他看見走廊裡的高飛,愣了一下:“你還在?我還以為你已經回家了。”
“我跟你回超能局,了解一下火螢組織的新情況。”
鄭山想了想,委婉地說道:“你不是超能局成員,是沒有權限知道這些信息的。”
“還有這種事?”高飛摸著下巴道:“這就難辦了。”
“這是總部的規定,就算是我都沒辦法越權。”鄭山聳了聳肩,一副愛莫能助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