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死在那裡吧?
我聽說,至今還沒有刑滿釋放的犯人。”
“?”
“你在說什麼?”高飛一臉迷惑道:“我不是跟你說這種事。”
“啊?”
“啥?”
陳朗跟鄭山不約而同發出詫異的聲音。
“那你想說什麼?”
鄭山情緒激動地問。
高飛瞥了他一眼,對陳朗道:“你必須在十年之內突破通玄境,這樣就可以刑滿釋放了。
所謂規則,就是用來束縛弱者,強者可以淩駕於規則之上,為所欲為。
所以,就算是終身監禁也不可怕,隻要你夠強,就會發現,規則這種東西,就像舔狗一樣,完全不需要在意。”
不對啊!
不該這樣的!
你怎麼說得那麼輕巧?那麼簡單?
鄭山沉聲道:“通玄境你以為是那麼簡單的?
我足足花了五十年,才有今天的修為,而我從小就被人稱為天才!”
陳朗跟高飛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湊到了一起,手遮住臉,竊竊私語。
“老師,你聽到了嗎?他剛剛說自己是天才。”
“有哪個人會把‘我是天才’掛在嘴邊,這種頭銜竟然都可以自封的嗎?”
“沒有大家的承認,站不住腳,根本站不住腳。”
“你們夠了!!”
鄭山大吼。
“他急了,他急了。”
“一定是麵子上掛不住了。”
“走!馬上走!”
鄭山一把抓住高飛的胳膊,往外拽。
“陳朗,我先走了。”
“老師,下次再見麵,你一定會看到不一樣的我,我絕對不會隨隨便便就死掉的!”
高飛豎起大拇指。
“老師,在我回來之前,你一定不要收新的弟子啊!”
“不會的,沒有人可以取代你,但我可能給你找個師娘,畢竟我需要人照……哎呀!”
“老師……”
門關上了,腳步聲也聽不見了。
陳朗坐下來,望著天花板,眼神越發堅定。
修煉!
……
“哎呀,彆這麼粗魯,你都弄疼我了。”
鄭山立即撒手,跟高飛拉開距離,滿臉驚恐。
高飛拍了拍袖子上的灰塵,神色淡然。
鄭山花了好久才冷靜下來,道:“你這樣不對。”
“哪裡不對了?”
“你不應該把事情簡單化的,在要塞服刑是非常危險的。”
“正是因為危險,才更不能把事情嚴重化,現在這種時候,更該給予希望,既定的事實無法改變,絕望隻會讓事情更糟糕。”
鄭山驚異地看著高飛,他沒有想到高飛能說出那麼深刻的話。
原來,嬉笑都是掩飾。
“你就這樣不管他了?”
高飛翻個白眼道:“我說的話一點分量都沒有,你讓我怎麼管?”
“陳朗如果……”
“我會為他報仇的。”高飛淡淡說道:“我不是說了嗎?
隻要夠強,規則這種東西,就像舔狗一樣,完全不需要在意。
這句話是說給他的,也是說給我聽的。”
“……”
鄭山沉默了幾秒,道:“我忘記跟你說了,我派人去周家搜查了。
如果沒有找到跟火螢組織聯係的證據,我就會上報給總部,看看會怎麼處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