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高飛身邊的鼠牙昂首挺胸,睥睨眾人。
等所有人都問候完了,他的腰頓時彎了下來,搓著手道:“飛哥,你累了吧?我給你鋪床?”
高飛聳了下肩,接受了。
鼠牙這種人,在監獄裡最吃得開,跟他建立友好的關係,就等於擁有了一處情報庫。
鋪好床。
鼠牙又笑嗬嗬地問:“飛哥,你要不要洗腳?我去給你打水?”
“好。”
高飛沒有拒絕他的好意,答應了。
鼠牙從自己的床下掏出塑料盆,拿著馬良忠的牙刷仔仔細細、反反複複刷了一遍又一遍,這才給高飛打好水,施展火係法術燒成溫水。
太熟練。
太體貼。
平時一定沒少服侍人。
“你是因為什麼進來的?”高飛好奇地問。
“這個……”鼠牙撓撓頭:“也沒什麼,就是跟晨光組織建立了比較友好的關係。
超能局知道以後,非說我出賣了組織,出賣了人民,是十惡不赦的走狗敗類。
其實我是準備策反晨光組織全體人員的,兵不血刃,遠邇來服,根本就沒人懂我的良苦用心。”
“你這個目標就遠大了啊。”
“飛哥,還得是你,還是你目光如炬,超能局那幫家夥全都是目光短淺的鼠輩,不屑與之為伍!”
“飛哥,你又是因為什麼進來的?”鼠牙緊跟著問。
“我是被人誣陷。”高飛苦笑一下,仰天歎道:“太優秀的人往往會遭人嫉妒。
品德高尚招來毀謗,能力出眾招來排擠。
這幾天我常常在想,早知道會走到今天這一步,我就去做一個平庸的人了。
可是……
好難啊。
我根本不知道怎麼去平庸,從出生那天起,我就是那麼的與眾不同,那麼的出類拔萃。”
“……”
鼠牙震驚了。
這份自我吹噓。
這份淡然。
這不就是……同道中人?
……
第二天清早。
一起去食堂吃早飯。
高飛的到來吸引了很多的目光,對他指指點點,竊竊私語。
“怎麼?在你們眼裡,新人都是稀有動物?”
高飛小聲問鼠牙。
“飛哥,不是的,應該是你打殘馬良忠的消息傳開了。”
“那麼快?”
“很正常的,在這個地方,一點風吹草動,很快就人儘皆知了。”
“哦~”
“對了,這監獄裡的犯人有沒有勢力劃分的?”
昨天晚上,高飛隻顧著跟鼠牙探討文學上的交流了,都沒詳細了解監獄的情況。
“有。”
鼠牙尋找了一下:“飛哥,你看那。”
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高飛看到了一個圓臉大肚的光頭男人。
他臉上笑眯眯,對任何人都是和善的態度。
“那個人是笑麵佛,他是因為殺妖獸的時候波及到了普通人,導致幾十人的傷亡,所以被關在這裡了。
你彆看他表麵上和善,其實是個瘋狂的變態,尤其喜歡虐待人,聽說他在外麵的時候,常常虐殺妖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