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就看得出來,那些腐爛的屍守是不祥的漆黑色,而那東西被火光映射的像一塊玉,它像是精心雕琢出來的美玉,不會讓人感到不安。
龍形屍守被它拖下去了,沉入海底再沒有浮起來,而後,源稚生和夜叉看到海麵上出現一條線,是那個生物遊動時掀起的水花!
它好像絞肉機裡的刀片,經過之處,屍守全部都被攪碎!
“它在.幫我們?”夜叉愣愣地看著。
“快去救櫻!”源稚生恨鐵不成鋼地罵道。
夜叉反應了過來,那東西為他們爭取了時間,夜叉連忙搬開了那些鋼鐵,把還醒著的人呼喚過來,讓他們對著包圍過來的怪物射擊。
他們合力推開了壓住櫻的作業台,把櫻扶了起來,和源稚生一起保護在隊伍的最中央。
所有人都能看到海麵下麵的那個生物切割了戰場,它有時會濺起水花,能看到它反射光芒的表麵,那不像是生物,更像是某種寶石。
這時候,天空中的螺旋槳聲音終於大了起來,黑色的直升機抵達了須彌座的上空,打開的艙門中站著兩個人。
一個是白發蒼蒼的老人,一個是有著深紅色頭發的巫女。
巫女站在高處俯視整個海麵,那間紅白兩色的巫女服剪裁過,有很多的口袋,塞著這樣那樣的小東西,其中一個口袋裡裝著一個黃色橡皮鴨。
“繪梨衣來了。”源稚生總算鬆了一口氣。
直升飛機降落在須彌座上,老人和巫女趕來。
“這裡就交給繪梨衣吧。”老人握住源稚生的手:“稚生你先上飛機。”
“等等.”源稚生拍了拍繪梨衣的肩膀。
繪梨衣撅起嘴,把他的手拿開。
“我叫她來的時候,她正在洗澡。”老人撓撓頭:“我們斷供了熱水強行中斷了她的洗澡日常,她大概是在為這件事生氣。”
源稚生摸摸繪梨衣的頭:“這次回去了我一定陪繪梨衣玩遊戲,帶繪梨衣去餐廳吃飯,所以不要生氣了好不好?”
他像是哄小孩子那樣哄眼前的巫女,巫女真的被他給哄動了,眼睛亮起來,點點頭,在源稚生的手心畫了一個圓。
“哥哥這次絕對不失約。”源稚生微笑:“但是哥哥還想麻煩繪梨衣一件事。”
源稚生指向那道切割海麵的白浪:“如果可以儘可能不要傷害它,它幫了我們的忙。”
繪梨衣點點頭,拍拍胸口,像是說包在我的身上。
她抽出了櫻色的刀,來到了戰場最前方。
隨著老人一起下飛機的黑衣人指揮所有人停下射擊,有些人不認識這位巫女,但有人在家族大會上見過她,開會時她和少主、大家長坐在同位。
這是蛇岐八家上三家的家主之一,上杉繪梨衣!
她在風中站著像是一道風景畫,不由得讓目光吸引在她身上。
她胡亂地揮刀,刀沒有砍在屍守身上,屍守卻從中間驟然分裂。
這一刻她的風骨仿佛古代的劍聖,但她揮舞長刀的手法卻非常幼稚,根本就是小女孩在揮舞鉛筆刀。
但就是這種隨意的劈砍,其中蘊藏著絕對的斬切意誌,她並非是用刀在切割屍守,而是下達了命令去割裂這些東西。
海中,伊恩正操縱魚天使,衝擊那些屍守。
在魚天使麵前,這些屍守不堪一擊,魚天使能輕易地將太平洋艦隊的鋼鐵戰艦切割成兩半,這些屍守的身體強度顯然不如那些戰艦。
但是屍守的數量遠比戰艦要多,非常之多,多到伊恩無法快捷迅速地把它們全部清空。
沒辦法,魚天使結晶是臨時從他的身體裡分離出來的,他沒有為這塊結晶準備能從狄拉克之海交換能量的“天使因子”,所以儲存的能量有限,如果還原成兩百米的本體大小,最多隻能支撐五六分鐘。
目測下來,五六分鐘是殺不完這些屍守的,它們很分散,除了海麵上的這些,還有很多從海底湧出來。
所以他隻是維持著三十米左右的長度,儘量阻止屍守靠近那個巨大的平台。
他記得女人和老人的通話中提到了“月讀命”,他們說會帶“月讀命”過來,阻止屍守。
似乎日本分部,還藏著什麼秘密武器,伊恩想看看那個秘密武器的真容。
在他和魚天使再度繞了一個圈時,一艘小艇從須彌座上投放下來了。
一個紅發的巫女站在船頭,巫女有節奏地拍掌,天空中的烏雲居然坍塌了一角,清寂的月光灑在海麵上。
接著以小艇為中心,冰層向著四麵八方蔓延,周圍的火焰全都熄滅了。
就在伊恩的視角裡那些屍守被封凍在海水中,在巫女的麵前,它們就像是玩具。
“難道這就是月讀命?”伊恩觀察著巫女。
海麵上,除了屍守,就隻有他和巫女了。
又是一種全新的言靈,這種力量看起來似乎不是簡單地讓海水結冰,巫女揮刀的時候,那些屍守就變得支離破碎,這是純粹的破壞意誌。
伊恩從諾頓那裡了解到一些卡塞爾未公開的言靈效果,他在記憶庫中與之核對。
這看起來很像是言靈·審判,這種言靈能在領域內,對一切有生命的物體下達死亡命令。
諾頓告訴伊恩,這是隻有純血龍類才能擁有的言靈,並且需要極高的血統。
可一個純血龍類,日本分部的人把一個純血龍類奉為秘密武器,稱呼她為月讀命嗎?
這就是他們隱藏的秘密?
正在伊恩思考的時候,他發現,巫女的小船破開冰麵朝著他這裡駛過來,速度一下子加快。
那艘小船的航行是有跡可循的,她好像樂此不疲地追逐著什麼東西。
巫女似乎在追逐魚天使遊動時湧出的泡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