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克駕駛員甚至都懶得理會他們,隻是稍稍一打方向盤,沉重的履帶碾過,那幾名日軍連慘叫都沒能發出,就變成了一灘模糊的血肉。
“這些蠢貨,還以為這是甲午年嗎?”坦克車長在通訊頻道裡不屑地說道,引來一陣哄笑。
津門勸業場附近,一個日軍臨時指揮部內,守備司令官山田少將麵如死灰。
他剛剛接到報告,派去增援碼頭的兩個中隊,連敵人的麵都沒見到,就被艦炮轟成了渣。
而現在,那些鋼鐵怪獸已經衝到了距離他不到一公裡的地方。
“司令官閣下,我們……我們頂不住了!”一名參謀哭喪著臉說道:“支那軍的火力太猛了!他們的戰車……根本打不穿!”
山田少將慘然一笑,緩緩拔出了腰間的指揮刀:“給方麵軍司令部發電,津門……津門守不住了。卑職無能,唯有玉碎,以謝天皇陛下。”
然而,他切腹的動作還沒完成,一發坦克炮彈就直接轟塌了指揮部的半邊牆壁,巨大的衝擊波將他連同那把指揮刀一起掀飛,重重砸在牆上,當場斃命。
不到五個小時,津門這座華北重鎮,便基本落入劉文鋒部隊的掌控之中。
日軍的抵抗被迅速肅清,殘餘的日軍士兵和憲兵,要麼被擊斃,要麼狼狽逃竄,要麼就地投降。
當周衛國的第一重裝合成旅的先頭部隊,與從碼頭登陸的海軍陸戰隊在津門市政府大樓前勝利會師時,整個津門都沸騰了。
無數市民湧上街頭,揮舞著不知從哪裡找來的龍國旗幟,歡呼聲震耳欲聾。
一些老人激動得老淚縱橫,跪在地上向著龍國軍隊的方向磕頭。
“膏藥旗沒了,蒼龍旗來了!好!好啊!”
“我龍國,不會亡!不會亡啊!”
周衛國站在坦克上,看著眼前這萬民歡騰的景象,心中也是感慨萬千。
他想起了在泊林軍事學院的日日夜夜,想起了古德裡安導師的教誨,想起了劉文鋒那張總是帶著一絲瘋狂和偏執的臉。
“司令……我們做到了。”他低聲自語。
遠在晴島的劉文鋒,腦海中係統的提示音早已響成一片。
“係統提示:占領津門,戰略目標達成,獲得積分2000000點!”
“係統提示:擊殺日軍津門守備司令官山田少將,獲得積分500000點!”
“係統提示:參與擊殺日軍士兵2876名,獲得積分287600點。”
劉文鋒的嘴角,終於勾起了一抹幾乎難以察覺的弧度。津門,隻是開胃小菜。真正的硬仗,還在後麵。
他拿起電話,接通了李雲龍在娘子關的指揮部。
“李雲龍,津門我拿下了。你那邊,準備好給岡村寧次送一份大禮了嗎?”
電話那頭,李雲龍那標誌性的大嗓門興奮地吼道:“司令!您就瞧好吧!岡村寧次那老鬼子要是敢從晉省縮回去,我李雲龍不扒他三層皮,我就不姓李!”
……
北平,華北方麵軍司令部。
岡村寧次如同困獸一般在辦公室裡來回踱步,猩紅的血絲布滿了他的雙眼,原本梳理得一絲不苟的頭發也顯得有些淩亂。
娘子關的慘敗,航空兵的覆滅,像兩座大山壓在他的心頭,讓他寢食難安。
“報告!司令官閣下!”一名通訊參謀連滾帶爬地衝了進來,聲音因為恐懼而尖利變調,手中的電報紙如同燙手的山芋。
岡村寧次心中猛地一沉,一種不祥的預感如同毒蛇般攫住了他。他幾乎是嘶吼著問道:“哪裡來的電報?!”
“是……是津門……津門守備司令部……最後一封……訣彆電……”通訊參謀的聲音都在發抖。
“津門?!”岡村寧次瞳孔驟然收縮,一把奪過電報。
當他看清電報上那寥寥數語,描述著劉文鋒海軍從天而降,陸軍鋼鐵洪流橫掃市區,山田少將玉碎殉國的慘狀時,隻覺得一股熱血直衝腦門。
“噗——!”
一口鮮血毫無征兆地從岡村寧次口中噴出,濺紅了身前巨大的作戰地圖,恰好染紅了津門和北平的位置。
“納……納尼?!”岡村寧次雙眼圓瞪,身體劇烈地晃動著,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
津門……陷落了?
僅僅五個小時?!
他最精銳的“陸軍海戰隊”才剛剛玉碎,現在連津門這個重要的出海口也丟了?!
劉文鋒……劉文鋒這個該死的混蛋!他怎麼敢?!他怎麼能?!
“司令官閣下!”參謀長岡部直三郎大驚失色,連忙上前扶住搖搖欲墜的岡村寧次。
“劉……文……鋒……”
岡村寧次從牙縫裡擠出這個名字,每一個字都帶著刻骨的仇恨和無儘的恐懼。他感覺自己就像一個被耍猴的傻子,被劉文鋒玩弄於股掌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