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管有沒有，他都有理由相信，這個少女比起東洲的那些天才們，根本是不具備絲毫可比性的。
沒有實力還敢大放狂語後果隻有一個——死的很難看。
司空南又恢複了一貫的微笑：“姑娘想必是來自邊陲之國吧。”
雲錦繡神色淡淡，自然是不打算回答他。
“近日，邊陲小國倒很是出了幾位天才，頗被幕闐學院的導師讚賞，其中有個叫石嶺的……聽聞，他打敗了出雲帝國的第一天才，那個天才似是喚作金帛。”
雲錦繡驀地微微的眯起眼睛。
司空南微笑：“可惜那個金帛不堪失敗自爆身亡了，若她不死，我們都很期待見到她，畢竟，連那個人都在期待著……”
他不再多言，轉身上了鳥獸。
鳥獸嘶鳴，逆衝上天，一滴眼淚飄落，正打在雲錦繡臉頰之上，她微微一怔，抬頭。
鳥獸越飛越高，而鳥背上的身影，也越來越小，直到再也看不見。
她在原地站了片刻，轉身向前走去。
賽西施驀地開口：“錦繡，你要去哪兒？”
雲錦繡步子驀地一頓，她要去哪兒？
回出雲？
她突然從石城消失，雲淩他們怎麽想？若是爹得知了消息又該怎麽想？
在她被卷入虛空後，難道石城發生了什麽事？
石嶺打敗了金帛？嗬，作為當事人，她還真是好奇，那石嶺是怎麽將金帛打敗的！
“哪裏有虛空道？”雲錦繡看向賽西施。
“虛空道……錦繡，你要離開嗎？”賽西施一怔，看了豬九一眼。
雲錦繡淡淡點頭。
“嗨，原本還想著在傭兵城，總算是遇到了投緣的人。”賽西施不由失落，“不過眼下，酒館也燒了，這生意老娘也不幹了，便陪你先去尋找虛空道好了。”
雲錦繡道：“多謝。”
“謝什麽，你這姑娘雖冷冰冰的，卻很是令我喜歡，沒有一絲兒嬌氣和做作，既然你是豬九的朋友，便也是我的朋友了。”賽西施開朗大笑。
豬九氣急敗壞道：“誰跟她是朋友啊！我說臭婆娘，你可離這丫頭遠點，不然怎麽被坑死的都不知道！”
賽西施抬腿就是一腳：“女人說話，一頭豬跟著摻和什麽！”
接著，這頭豬便飛了出去。
賽西施拍了拍衣角，抬步跟雲錦繡並肩向前：“虛空道就在傭兵城中心處，隻有繳納一些石晶便可以乘坐虛空船離開，隻是近些日子，虛空道很是不穩，你確定要現在離開？”
雲錦繡微微點頭：“是。”
她若不盡快的回去，難以想象雲家人該如何接受“金帛已死”這種結果。
見雲錦繡心意已決，賽西施便不再說什麽，兩人快步向傭兵城中心走去。
此時的傭兵城，依然是混亂一片，晶礦坍塌的事件還在發酵，而傳聞也越來越離譜，雲錦繡充耳不聞，直奔虛空道。
還未抵達那裏，便聽議論傳來：“什麽？虛空道又不穩了？”
“什麽叫又不穩，這些日子就沒穩過，據說啊，是有了不得的存在在虛空對決，破壞了虛空道。”
“不是吧？什麽存在，竟然有這麽大力量！”
“聽說昨兒穿行虛空道的一艘虛空船便失事了，那一船的人，沒一個活著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