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柔不以為然,“我什麽場麵沒見過,還怕這個?”
雲錦繡道:“那你也躲遠一些。”
那藥膏一塗上,木歸一下從開心中清醒過來,刺痛讓他悶哼一聲,立刻不樂嗬了。
雲錦繡道:“這隻是開始,若是忍不住便給我說一聲,我把你綁起來。”
木歸:“……”
連柔忍不住道:“你也太暴力了,就沒有什麽止痛的,隻能這麽生受?”
雲錦繡道:“若是別處,自然是有辦法,可這是臉,任何的藥物都有可能導致新的疤痕產生,忍一忍吧。”
她塗抹的時候,特意的避開眼鼻唇。
那原本乳白的藥膏,肉眼可見的開始變成了血紅,深紅,一直到紫紅色。
雲錦繡微皺了下眉,“這傷疤還有毒。”
木歸全身都在顫抖,死死的抓住一旁的椅子把手,椅子的把手肉眼可見的出現了裂紋。
她麵色微微變幻,卻也不敢再出聲打擾,畢竟臉上皮膚重塑太難。
雖說她也沒在意木歸的容貌,但他頂著這張臉,難免會遭受許多的非議和嘲諷,既然能恢複,何必承受那些沒來由的傷害呢。
隨著那藥膏變成了紫紅色,雲錦繡快速的用寒玉片將那紫紅的藥膏刮幹淨。
此刻,木歸臉上已是一片的血肉模糊,看起來更加的嚇人了。
她又快速的塗了一層,白色的乳膏再次的變紅,變紫,隻是這一次的顏色比上一次要淺上許多。
這般不斷的重複,木歸已經疼的昏厥了過去。
雲錦繡倒是省了事,又重複了幾次這動作,直到那白色的乳膏變成鮮紅色,她才將藥膏刮去,打開寒玉盒,取出一片極薄的,如同蠶絲一般的麵皮來。
她輕輕的將那麵皮貼在木歸臉上。
神奇的是,那麵皮一貼在臉上,木歸麵上的鮮血便被止住,而那薄薄的麵皮下,他整張臉看起來紅紅的,也十分的駭人。
雲錦繡抬手取出紗布來,給他的臉一層層的包紮了一下,才給他吞了顆丹藥看向連柔道:“三日後來換藥。”
連柔見已經昏的不省人事的木歸,不由道:“錦繡,能恢複嗎?”
雲錦繡道:“隻能說盡力。”
她又道:“你見過木歸的模樣嗎?”
連柔道:“那時見他的時候還是個少年,但他常蒙著臉,基本沒什麽印象了。”
雲錦繡笑道:“倒是增加了些期待感。”
連柔不以為然,“我從小就認識他,還有什麽期待感啊,我跟木歸,真的太熟了。”
所以,當時想成親的時候,她第一個就將木歸給排除在外了。
卻哪裏想到,到最後,還是跟他走到了一起。
兩人正說著,便見木歸緩緩的醒轉過來。
他剛要伸手去抓自己的臉,就被雲錦繡給按住,“這幾日就忍一忍吧,萬一抓傷了,就前功盡棄了。”
木歸眼睛都紅了,他看向連柔,連柔道:“聽錦繡的。”
木歸發不出聲音,隻能點了點頭。
雲錦繡又與他們說了下注意事項,這才送他們離開。
戒指空間。
兔子垂著耳朵,身旁的豬還在嘲笑它。
“臥槽臥槽!丫不是挺神氣嗎?怎麽現在成了慫包了!”豬九一臉得瑟,簡直不要太欠揍。
盆子在一旁道:“差不多行了,嘲笑了一整天,丫累不累。”
夢魘道:“反正我是聽累了。”
金蛇道:“我的天啊,它耳朵好長!”
雲錦繡一進來,就看到豬九得瑟的模樣。
她走過去,一腳將豬踢開,隨手丟給兔子一顆丹藥,“先療傷再說。”
兔子懨懨的,“謝女神。”
盆子也在一旁安慰道:“兔兄,別難過,誰還沒被打過啊,等傷一好,你就好了傷疤忘了疼了。”
兔子道:“這話是這麽用的嗎?”
盆子道:“管它呢,你能活著回來就好,我們還是好哥們!”
兔子感動道:“盆,你讓我感覺到了溫暖。”
雲錦繡:“……”
“姐姐,過來看一下。”
遠處霧雨招了下手,雲錦繡拋開稀奇古怪,抬步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