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讓開,把我兒子換回來,我不要你們治了!”
尹幽月皺著眉,雖知道邢墨淵有些身手,卻怕他退縮,當即便縫線便出聲:
“一定要擋住他們,我還需要半柱香時間。”
大家都聽到了這話,包括濟人堂的大夫,那大夫聞言,立刻不客氣地嘲諷道:
“半柱香?再過半柱香,神仙都救不了他了!”
這話讓老婦人嚇得差點坐到地上去,她趕緊對身邊的幾個漢子道:
“大石,大牛,你們快幫我把鐵生搶過來,大夫說他就要死了……”
幾個漢子臉上也急切,要是真讓鐵生被治死了,他們不知多自責。
他們壯起膽子,衝向了邢墨淵,然而下一刻,便感覺一陣天旋地轉,連什麽都沒反應過來,就發現身體和地麵狠狠撞擊了一下,他們竟然倒地了。
空氣都滯了一滯。
周圍看熱鬧的百姓也沒有看清是怎麽回事,好似邢墨淵抬了個手而已,幾個健壯的漢子就倒了,這也太神奇了。
老婦人嚇得不輕,無措地對周圍的人求助道:
“求你們幫幫我,幫我把兒子搶回來……”
周圍的百姓猜到擋在巷口的人有武功,哪裏會上前,隻敢嘴上嚷嚷:
“你們怎麽能這樣?不但不歸還病人,還對他的同伴動手,要是人死了,半夜肯定都會來找你們!”
“對啊,快讓人母親把人帶走,要是死了,你們也脫不了幹係!”
他們說的義憤填膺,邢墨淵卻連臉色都沒有變一下。
他並不知為何,會跟著尹幽月胡鬧。
明明從未親眼見過她治病,此時卻莫名相信她的醫術,他在等她出來。
濟人堂的那名大夫見此,冷哼著對老婦人道:
“你自己說,要不要我們治,要的話,現在我便讓醫館裏的打雜救人,隻是還能不能救活,就說不準了。”
老婦人見邢墨淵不為所動,又聽大夫說還不知道能不能救活,差點嚇得直接暈厥過去。
“嗬!真是搞笑,救不救的活?!不用麻煩你們了,人已經救回來了!”
突然,一道清越的聲音響起,尹幽月用手肘掀開了白色的簾子,目光淡然地走出來,她的額頭還有些沒能擦掉的細汗,手上是沾了血的一次性醫用手套。
眾人看到她滿手皆是鮮紅的血,有些畏懼,但更想知道,人是不是真的救回來了。
老婦人聞言,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向從邢墨淵身後走出來的尹幽月,激動地問道:
“大夫,你、你說真的,我兒子真的沒事了?他、他的腿也好了?”
尹幽月看著剛才還嚷嚷著不治的老婦人,卻沒有怪她,畢竟是人之常情,她堅持治那青年,也隻是因為任務積分。
“我之前便說過,我尹幽月說過的話,從沒有食言的!”
說著,便摘掉手套,走到案桌前,開始寫藥方,邊叮囑老婦人:
“你的兒子腿傷太重,必須臥床休養三個月,頭一個月裏,每隔三天,要換一次藥,切記不能隨便移動他的腿,你們還需要時常按摩他的腿,避免萎縮,過了一個月後,便開始嚐試讓他下床稍稍走動,時間不能長,但次數可以多幾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