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幽月若是知道她們的想法,隻是覺得好笑,畢竟她隻是從對方被睡塌的發型看出來,對方是濕著頭發睡覺的。
加上在古代,沒有吹風機,這麽長的頭發,洗完需要好幾個小時才能徹底幹,一般晚上洗頭的人,基本不可能等到頭發全幹才睡下。
這種不好的習慣,當初邢墨淵也有,被她看到後,說了一次後,就沒有再夜裏洗頭了。
尹幽月也不知為何,突然想到邢墨淵,她甩了甩頭,繼續在街上走動,找個好一點的位置坐下。
這次因為是隨緣治病,不會固定在一個地方,也不會隻限製在汴河城,會走遍整個汴州。
走在西街人多口雜的集市,今日最好便是在人多的地方治病,可以讓自己的名聲更快地傳出去。
買完桌椅後,就選了個相對幹淨的位置坐下擺攤。
尹幽月雖是男裝,由於容貌太出色,他從一來開始,就被許多人注意到了。
等他坐下給人看診時,大家更是驚訝不已,像尹幽月這般氣質出眾的公子,竟然是大夫?不知道還以為是哪個大戶人家的少爺。
他們很是好奇,長得好看的人,天生就有優勢,才沒幾秒,便有大嬸一屁股坐下,要讓尹幽月給她看病了。
“小公子,奴家老是覺得呼吸不過來,你能給治治嗎?”
尹幽月看著眼前至少一百六七十斤的大媽,還對自己拋媚眼,心中失笑,這汴河城的民風還真的挺彪悍,當著這麽多人的麵都敢給她拋媚眼,周圍的男子則是不爽地看著她。
自動上前的病人,沒有趕走的道理,不過尹幽月還是事先提醒:
“這位嬸子,我給人看診,診金都是五兩。”
剛說完,周圍響起狠狠倒吸一口涼氣的聲音,五兩診金,這不是搶錢嗎,就是濟人堂的大夫,也不用那麽多啊。
“你這小公子,長得倒是好,可這心咋這麽黑,這麽貴的診金,誰會願意找你治病!”
“就是啊,你這樣的人,我們西街不歡迎你,你趕緊走趕緊走!”
本來就看不爽尹幽月長得這麽好看的男子,這會兒都紛紛開口要趕走她。
尹幽月豈會隨意被他們影響,連眼皮都沒有多抬一下,便揚聲道:
“我月幽給人看診,便是這個價。既然我敢開這個價,就有自信把人治好!”
“喝!好大的口氣。”
尹幽月的話音剛落,突然傳來一聲張揚的嘲諷,眾人聽到這個聲音,臉色皆是一變。
他們趕緊退開,就看到一個穿著黃色華貴長袍,身上戴著金玉的二十來歲滿臉紈絝的男子出現。
一看到來人,尹幽月就皺起眉,這人她還真認識,這不就是柳欣柔的另一個紈絝表哥柳千暉嗎。
在汴州,因為有柳立狐這個當都督的親家撐腰,柳家這個郡守在汴州,可謂是一手遮天。
柳家的那些嫡庶,各個在汴州都能橫著走。
當時在濟人堂看到的柳千憶是柳欣柔的大表哥,是庶長子,而這個柳千暉,卻是柳家真正的嫡長子。
柳千暉是真正的紈絝,向來喜歡遛狗逗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