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長公主明確表示,必須徹查,要抓尹幽月,用刑逼問出和她私會的人是誰,一起問責!
可原主根本不知道怎麽回事,她當時不過多喝了兩杯,就在亭中吹風睡著了,模模糊糊醒來時,就感覺身邊有誰給她蓋了個外套,還沒看清是誰,那人就逃了,而一群人蜂擁而至,嚷嚷著親眼看到原主和人私會。
原主身上的男子外袍是鐵證,這種情況下,原主就算有十張嘴都說不清,隻能憋屈地認下這罪名。
這也正是原主水性楊花的‘鐵證’之一!
尹元立和柳玉茹身為原主的家人,竟在原主解釋以後,覺得原主是在說謊,表麵安慰她,說是如今長公主如此憤怒,說什麽都沒用,必須將她送走,直到她和太子成親之時才能接回來,否則有可能鋃鐺入獄。
原主沒什麽腦子,並不知道這種事隻要身為聖上國舅和尚書的尹元立從中周旋,完全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且原主若是堅持自己被害,還能反將一軍,可偏偏當時尹元立和柳玉茹都一副非送原主走不可,否則誰也救不了她的模樣,原主隻好忐忑地離京,一個人去了陌生的汴州柳府。
在汴州,山高皇帝遠,尹幽月原本是有些刁蠻,可一個女子到陌生環境,哪裏敢任性,她想的又多,越想越覺得自己父母可能放棄了自己,才會變得拘謹和小心翼翼,被欺負成那樣。
尹幽月不知道尹元立和柳玉茹是真的對原主失望,才會堅持送原主去汴州曆練,還是僅僅是因為厭惡原主。
她隻知道,為人父母,將自家孩子送去千裏之外的汴州一去便是三年,這三年竟從沒來看過,或者接原主回去過,這真的不像是愛原主的父母。
尹幽月還覺得尹元立和柳玉茹對她展示的父愛母愛十分違和,雖說她從小父母早逝,卻總覺得真正愛孩子的父母,不該是他們那樣。
尹幽月決定跟著自己的心走,絕不輕易相信他們表現出來的愛。
“說起女兒被送汴州之事,那真是要好好歇歇父親母親了,若不是女兒在汴州受了三年的罪,還差點被害死,就無法醒悟,為何三年來,父親母親從不來看我,我快死了,父親母親都不知道。女兒最心涼的是,父親母親明明知道當初在長公主府,女兒是被冤枉的,可你們讓我狼狽逃離京城,坐實了私會之事!”
她的聲音鏗鏘有力,帶著濃濃的質問之意,一雙澄澈的雙眸也帶著冷霜之感。
尹元立和柳玉茹臉色微微變了,他們看著眼前氣場迸發,周身氣勢強盛的尹幽月,竟一時間覺得對方不容輕視,氣場比尹元立還強。
對上尹幽月的目光後,連尹元立和柳玉茹都一時不知道怎麽回答,就好像所有借口說出來,都隻會成為尹幽月嘲笑的點,也隻是無用功,無法遮掩他們心底的陰暗。
大廳的氣氛一時之間,陷入了詭異的僵硬中。
白千暉原本就讓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這會兒更是恨不得趕緊找地洞躲起來,免得殃及池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