濟世堂的趙掌櫃,此時已經到了丞相府。
喬玉柔是丞相府的嫡長女,麵容豔麗雅柔,眼睛魅而不俗,梳著飛雲斜髻,一支鏤空金簪顯得她越發矜貴典雅。
趙掌櫃恭敬地立在一邊,說著月幽醫館的近況:
“喬大小姐,這半個月來,月幽醫館的名聲越來越大,恐怕假以時日,會影響到我們濟世堂的生意,還有不少誥命老夫人支持月幽醫館。您看是不是要出手處理一下?”
喬玉柔臉色並沒有什麽擔憂地表情,她身著一襲蔥綠色的娟紗金絲繡花長裙,手中拿一柄牡丹薄紗菱扇,正在把玩轉動薄扇,饒有興致地緩緩開口:
“聽聞今日尹幽月打了馮箏芸郡主。以長公主的性子,定不會饒過她。尹幽月不過是會些治腿的偏方,不足為懼。”
趙掌櫃忙點頭應是,雖然他那濟世堂明麵上是趙家的,其實主要是丞相夫人和眼前的大小姐喬玉柔做主。
喬玉柔身為丞相府的嫡大小姐,不管是才情還是學識,都不是一般女子可以比擬,她的容貌也十分出眾,可以說和尹幽雪不相上下。因為小時候和大皇子定下婚約,卻因為大皇子喪命而解除了婚約,導致名聲有點受損,一直以來十分低調,便是宮宴之類的,亦很少參加。否則這第一美人和第一才女的名號,還不一定是尹幽雪的!
……
翌日,禦書房。
君玉嵐涕淚一起流著,哭得別提多委屈了:
“皇兄,箏芸怎麽說都是你的外甥女啊,你不知道她把箏芸打得成什麽樣了,你可一定要替她做主啊!!看著箏芸全身都是可怖的傷口,我這心都疼的整宿睡不著,箏芸她到底造了什麽孽,要被區區一個國舅府的嫡長女這般羞辱啊!”
君天衍就看著君玉嵐在那哭,也沒有說話,而是繼續看奏折。
趙公公都替君玉嵐覺得有些尷尬。
君玉嵐似乎沒想到,自己都哭的這麽慘了,為何他皇兄還這般冷漠無情。
難不成還在膈應之前尹幽月提到的那疆土的事?
君玉嵐隻能繼續哭喪著臉道:
“皇兄啊,你就不心疼心疼箏芸嗎?太醫說她得躺一個月才能好,身上的傷口到時候肯定留疤,一個女孩家家,被當眾打得滿地打滾,又得留滿身的疤痕,這比殺了箏芸還難受,皇兄,難道說因為我不是你親妹妹,你當真就這般不喜我,不喜箏芸嗎?”
隨著君玉嵐的話音落下,君天衍才淡漠地瞥了她一眼,威嚴冷漠的聲音響起:
“皇妹,朕雖然住在宮中,卻不是傻子。箏芸做了什麽,你會不清楚?父皇當初對醫者有多讚賞,他頒布的禁令,是兒戲嗎?
箏芸她做了什麽?她在挑釁父皇的權威,她在挑釁皇威!
若是朕真的不偏愛箏芸,就憑她昨日在街上的作為,此時還能安然躺在長公主府?!
皇妹,你可知昨夜就有好幾個誥命老夫人遞上奏折,問箏芸這個郡主到底有沒有資格當!你該好好管管箏芸了,不要仗著朕的寵愛,就忘記了自己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