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燒,求求你們,別燒我爹我二伯,他們被燒了就再也沒法去黃泉,沒法投胎,死了也沒法歸根……”
其它村民都有些不忍,可這時,他們都不敢上前勸什麽。
“二海子,你沒聽官府說嗎。大夫說屍體也會傳染人,必須燒了,你看看我們村,基本都被傳染上了,我們以後下場都一樣。你就別固執了。”
其他人也紛紛勸道:
“是啊,不燒可能傳染更多人,還是燒了吧,反正我們也很快就要步他們的後塵了,也沒有什麽對不對得起的問題。”
這話讓那幾個身上膿瘡明顯的人滿臉絕望。
他們也知道自己活不久了,他們實在難受,自己不但活不了,連自己爹的屍體都保不住。
“反正大家都要死了,還是別燒了,找地方埋了?我們上虞村的人估計都活不了,還不如都一起埋了,下一世還能做個伴。”
有個婦人哭著開口建議。
不少村民其實都有些動搖,畢竟比起燒了屍體,讓自己成為一捧灰,他們都想死的體麵一點。
“不能埋,就算是屍體,接觸他們也容易被傳染,屍體徹底腐化,至少要幾年時間,這就代表這幾年時間都可能害人不小心被傳染。所以必須燒。”
突然,一道清脆的聲音傳來。
所有人都下意識的看向聲音來源地地方,就看到背著個藥箱,長得十分俊美白皙的郎中裝扮的陌生男子。
村長當即上前問道:
“請問您是?”
“我原是隱居深山的郎中月幽公子,專為解決這次的疫病而出山。途徑此地,見你們都染上了病,還愚昧不化,才出口阻止你們土葬屍體的想法。”
眾人一聽對方是郎中,自然看尹幽月的眼神都帶上了尊重。
隻是有幾個比較消極的人說道:
“郎中又怎麽樣,我們這病,都沒有人能治好,我們都隻有死路一條而已。”
村民們一想到萊國厲害的大夫,不但沒能治好別人的病,自己還不知什麽原因被傳染,眼裏的希望都慢慢熄滅。
“誰說沒有人能治好,各位的聽力好像不太好。我方才不是說了,我是專門為了這次疫病出山的?你們當我出山是來耍玩的?”
尹幽月似笑非笑的看著眾人,她臉上的自信,讓村民們眼裏都閃過期待。
村長連忙問道:
“月大夫,您的意思是,您能治好疫病?”
雖然他們都覺得不太可能,畢竟整個萊國都沒有聽說哪個大夫能治好,可萬一是真的呢!
眾人都帶上了不切實際的幻想,眼巴巴的看著尹幽月。
在所有人注視下,尹幽月淡定的點點頭:
“自然。我已知道這次傳染病的主要原因,自然能治好。隻要你們嚴格按照我說的做,都不用擔心會死。”
這話令村民們都難以置信,臉上滿是激動。
尹幽月對所有人道:
“你們可知道自己身上的膿皰裏是什麽?是一種肉眼無法看見的蟲子,是這些寄生能力超群的蟲子,一直在破壞你們的免疫係統,蠶食你們的能量,讓你們虛弱生病,最終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