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得城內，縱使是莫凡，也不由微微怔身。
無他，城，不管是仙城，還是凡城，按理說，作為聚集地，那肯定是有渾濁之氣夾雜其中。
而這裡，沒有。
反而，靈氣更足！
可以說是外界的幾十倍之多。
眉頭一動，莫凡一怔後繼續動身。
雖然有些意外，但，也在情理之中。
城內修士普遍不低！甚至是一處立在外麵的守門之人，其境竟是化神！
或許是低武世界待習慣了。
一位化神守門，如同雜役，讓莫凡，眸光微沉。
說來可笑。
他熟悉的人，窮極一生，也隻止步金丹。
而這裡，化神卻隻是雜役守門。
……
步入另一條街區，喧囂入耳。
很多高境界修士，不少入得仙境之人，擺售靈藥，丹藥，法寶。
莫凡一路走過，步無停留。
這些東西，於他而言，無用。
哪怕是千年靈藥，入他口，也隻是嘗個味道罷了。
當然，若是有萬年的。
他還是會感興趣的，拿到背包裡複製一下。
以後也可以種植起來，當做觀賞物不是？
轉眼。
莫凡漫步其中時，偶遇一個熟人。
她的背影在人群中十分的鮮豔，牽著一位小女孩。
綠色長裙，他眉頭微動，便想起來是誰。
施佳。
心頭時間流逝。
三十年前見她時，一時間因為思維慣性沒有發現她容貌不變。
而此刻，又是三十年。
莫凡視線落及她背影，待她側麵時，容貌依舊沒有變化。
“？”
“有點意思。”
“這氣息，煉炁境。”
“六十年過去容貌居然沒有半點變化。”
摸了摸下巴，莫凡眸子閃過一絲好奇。
多少年了，多少個世界了。
他還是第一次見著有人如他一樣，不染時間。
“對了。”
思緒中，莫凡目光落向她牽著的小女孩。
不止是她。
這個小女孩居然也沒怎麼長大。
“小小……莫悅微……”
畫麵閃過，莫凡仿佛看到了什麼熟悉之人，氣息有些發堵。
人群錯他肩。
不知過了多久，他回神。
攤位前，施佳帶著小女孩已經遠去，隻餘攤位商販繼續吆喝。
“走走走，意天開始了！”
“趕緊去尋個好位置。”
“或許還能撿個漏！”
“……”
人群往一個方向而去，這些人境界不低，但卻無一禦劍。
或許是此城內有禁製，或者律法。
回神，莫凡也順著人群而去。
意天？
他不知道這是什麼，但去瞧瞧便是。
數條街區後，廣場之上，一麵巨大的泛著旋渦寶鏡入目。
寶鏡巨大，堪比一棟閣樓。
漩渦神秘，詭異。
望上一眼，隻叫人心裡發怵。
圍繞寶鏡，立滿很多人，修為高高低低，其中就有之前入城時，遇見的那一群少年。
以及。
綠衣施佳。
這些人，依次排隊，挨個步入寶鏡旋渦。
“這就是意天？”
莫凡抬眸。
就眼前所見，以他的理解。
這應該算是一個秘境吧。
也不知進入其中有沒有什麼要求，如是想著，他望著進去的人，沒有去排隊。
若是秘境，那就是另一個世界。
畢竟，苗苗界曆曆在目。
若為秘境，則是其他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