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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清一個人回到房間,跟服務人員要來紙筆,寫著人物小傳。
陳思成也跟他說過,寫小傳隻是剖析人物最初級的分析方式
但顧清還是習慣了。
雖然他隻是客串,劇情加起來可能也就一分多鐘的時間。
可他並不想敷衍了事。
或許是看完原著的失落,
或許是儘心準備,臨近開拍時,被頂替未能參演的遺憾,
也或者是想回饋一下粉絲。
他都想演好自己明天的戲份。
昏黃的光暈籠罩書桌,
顧清攤開素白稿紙,指尖劃過順滑紙麵的觸感,‘沙沙’聲,響徹安靜的房間。
“張起靈的個性……”
在他從原著中得來的理解,
沉默寡言與神秘感:張起靈性格內斂,極少表露情緒,常被形容為“悶油瓶”。
他的神秘感源於長生不老的身份和記憶缺失,但對生命保持赤誠的尊重,展現出溫柔與包容。
強大與脆弱並存:作為頂尖高手,他冷靜果斷,但在張家古樓等場景中會罕見地流露脆弱,例如對吳邪說“幸好我沒有害死你”。
其次,是吳邪的個性
天真與執著:初期單純易信任他人,後期因經曆變得偏執(如為張起靈對抗汪家)。
他對張起靈的依賴始於慕強心理,逐漸演變為生死與共的羈絆。
吳邪對張起靈的感情明確且強烈,表現為擔憂(如“不詳”的潛意識)、信任超越他人(甚至超過三叔)。
從“似曾相識”的初始關注(因吳邪長相與張家記憶相關)到欣賞其善良真誠,最終視其為“與世界的惟一聯係”。
由敬畏崇拜(七星魯王宮時期)轉為平等摯友,甚至發展為偏執的守護十年之約。
共同經曆生死與秘密,感情難以用友情定義,包含信任、依賴與互為精神支柱的特質。
張起靈的沉穩彌補吳邪的衝動,
吳邪的鮮活情感則讓張起靈重獲與世界的聯係。
……
顧清寫完這些內容,不知不覺,夜色完全被浸染成墨色,寂靜無聲。
他起身走到窗邊,推開一絲縫隙。
微涼的夜風拂亂他額前的碎發,帶著城市邊緣草木的氣息。夜幕沉沉,唯有一輪孤月高懸,清輝寂寥地灑落。
“海上清輝與圓月盛進杯光,有孤傲的雪山,靜聽過你我誦章,世人驚羨的橋段不過尋常……”
顧清從未覺得歌詞如此照進現實,
“世人驚羨的橋段,不過尋常……”
明日他要演繹的,正是那場浸透離殤的青銅門訣彆。
翌日,
正式拍攝,
拍攝的韋振,采用的是分鏡。
他設計的鏡頭,很戳稻米太太們的喜歡。
顧清(張起靈)身著深藍衛衣,身姿挺拔如孤鬆,麵向那巨大、神秘、仿佛吞噬一切的青銅門。
他微微側首回望,眼神深邃複雜,帶著一種近乎永恒的沉寂。
幾步之遙,
‘吳邪’背靠冰冷的山石,一條腿曲起,手臂無力地搭在膝上。
鏡頭分彆給予特寫,兩人隔著短短的距離,卻像是隔開了兩個世界。
“吳邪…”
他的聲音很輕,像山澗冷泉敲擊冰麵。
短暫的停頓,仿佛要將對方的身影刻入靈魂深處,“十年之後,如果你還記得我……來找我。”
話音落,
他決然轉身走向青銅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