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隻蝦蟆螈獸人用尾巴將兩人先後拋上岸,淩承恩在半空中調整好姿態,穩穩地落在地上,蘇惟畫緊跟其後,將掌心的珠子放進海水中清洗了一下後,遞給了淩承恩。
“你自己先拿著吧,我們到時候還要出去,這珠子還有用。”
蘇惟畫遲疑了一瞬,點點頭,將珠子放在貼身的腰包中,輕聲問道:“這是什麼珠子?為什麼能有這麼特殊的效果?”
淩承恩隻是笑了笑,小聲說道:“你自己知道特殊就好,不要跟彆人提起,這種東西我也隻有兩顆,來曆不方便說。”
蘇惟畫聞言便不再繼續追問。
淩承恩神秘嗎?
自然是神秘的。
她懂的太多了,腦子裡也總是蹦出奇奇怪怪的想法,一點點改善了石林部落所有人的生活條件,哪怕很多人都是好奇她是如何想出這些的,但為了長久的利益,也會壓製自己的好奇心。
蘇惟畫沒有從她身上獲得更多利益的想法,但同樣也不想去觸及她那些秘密。
他們的關係沒有親密至此,越界的窺探隻會讓淩承恩對他豎起心防,甚至渾身豎起尖刺。
淩承恩見他識趣,很快收回了目光。
相比於其他人,和蘇惟畫待在一起更舒服一些。
主要是這個人很克製,很懂分寸,不會去深究她身上那些奇怪詭異的地方,讓她偶爾會生出兩人還算有幾分默契的感覺。
雖然好不容攢的積分,一下子就被兩顆避水珠掏空了。
但好在這兩個東西不是一次性玩意兒,不然淩承恩才要生氣。
淩承恩將珠子收進隨身的空間中,單手扶著旁邊不算石階的石頭,借著藍洞內部的反光,朝著洞內更深處走去。
塔夫也從水中冒頭,單手抓著自己的兩角帽,右手抹了一把臉上的水漬,將濕漉漉的長發甩了甩,低頭暗罵了一聲的同時,又不著痕跡地鬆了口氣。
好在淩承恩說的這處岩洞是真的存在,而且很安全。
大型海獸根本進不來,所以他們才能順利脫身。
不然,今天不管是和劣獸群硬碰硬,還是入水後和海獸搏鬥,都是要死不少人的。
哈曼跟著淩承恩往山洞深處走去,看著她從空間內挪出來的光草,嘖嘖稱奇道:“你們怎麼沒在海市上交易這種會發光的草呢?這玩意兒的市場,估計不會比鯨燭差。”
淩承恩:“這種植物適應不了極北之地的氣候,我們帶來的光草已經死了不少了,剩下的這小部分,還是隊裡的戰士每天用大量異能溫養,才勉強活下來的。”
“沒有木係異能補充,這盆過不了幾天也會枯死。”
她雖然說的有點誇張,但事實確實如此。
淩承恩不是很確定是不是氣候的原因,至少重真說他將光草種在藥蘿部落地穴時,就算是寒冷的冬季也能活,且活得很好。
但不知道為何,進入北地之後,這些光草就開始紮堆兒枯死。
這讓她也十分鬱悶。
不然,他也不會打起油燈和白蠟樹的主意。
淩承恩說完之後,哈曼便對這玩意兒徹底沒了興趣。
他們波曼部落也算是位於極北之地的邊邊上,所以冬季的時候,黑夜漫長,白晝極其短暫,也是需要大量照明之物的。
往年他們會從海族那裡交易一部分鯨燭,但今年交易量隻有往年的五分之一,剩下的全被海族優先供給給了象族獸人。
族長倒是找了相識的海族人,對方答應偷偷給他們供給一小批鯨燭,但價格卻比往年要高出不少,這讓他們十分難受,但又不得不交易。
總之,今年冬天……他們部落怕是有很長一段時間,都會深陷在黑暗之中。
“我們得往裡走一點,這片區域漲潮的時候,會被淹沒。”
哈曼伸手觸摸了一下岩石的邊邊角角,很快就給出了建議。
淩承恩手中的光草有點萎靡不振,但還是能照亮眼前兩三米範圍內的東西。
這裡除了石頭,就是石頭。
岩石比較平滑寬闊,像是被精心打磨過一般。
哈曼跟著淩承恩往前走,眼角餘光瞥到昏暗的角落,忽然駐足,叫住淩承恩:“你手中的光草能借我用一下嗎?”
淩承恩不明所以,但還是將手中的光草遞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