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一愣,黑暗中也看不清啥臉色,反正是沒說話,也沒見她動彈,仿佛是跟她沒啥關係一樣。
楊武城有些奇怪,問道:
“咋地?人抓到了你又不說話了,錢都不要了咋地?”
女人這才扭動著身子站起來,這時列車員已經帶著兩個乘警過來了,他們擠開眾人,衝到徐鵬跟前。
楊武城見狀也趕緊跟著跑了回來,對兩個乘警說道:
“同誌,這人到我這來掏兜,被我抓了!那啥,待會我給你個地址,感謝信啥的就往這個地址寄就行!”
年輕的乘警正在拉著徐鵬站起來,去夠三爪子的胳膊,那個歲數大的乘警則是皺著眉頭,教訓道:
“你這個同誌,這個思想很不好啊!”
楊武城其實本來就是興奮過頭開個玩笑,一聽這乘警說話好像不對味兒,也放下臉,冷冷地問道:
“咋不好了?”
董傑和廖大智也下了床,站在旁邊仿佛是看熱鬨的一樣。
“先不說他是不是小偷啊,就算是,你抓他交給我們也是你應該做的,咋還能要感謝信呢?咋地,你挺缺表揚啊?”
歲數大的乘警一臉的不耐煩,就好像這事兒給他添堵了一樣。
“哎?不是,你看清楚了,這是我的鋪,他過來掏兜,我把他抓了,有問題嗎?”
楊武城不乾了,這老逼燈一句你挺缺表揚啊讓他有些破防。
董傑他們幾個在旁邊冷冷地盯著那乘警,這人的態度很奇怪,明明是好人抓壞人,整得好像反過來了一樣!
“行了行了,彆在這胡攪蠻纏了,把人交給我們,這事兒你們不用管了!”
那乘警抓著三爪子的胳膊,掏出手銬來把他銬上,一看他上了手銬,楊武城他們的臉色也稍微緩和了一點。
等他把人帶走後,徐鵬低聲說道:
“行了,啥感謝信不感謝信的,誰有功夫給你整那玩意兒!”
車廂裡丟了錢的幾個人,自發地跟在乘警身後,當走到兩個車廂中間時,剛才那個女人終於是忍不住問道:
“同誌,我們丟的錢呢?”
那歲數大的乘警皺著眉頭,說道:
“乾啥啊?你以為你說丟多少就是多少了?剛才不是給你們登記了嗎?這人我們會帶回去,之後會有人跟你們聯係。”
幾人互相看了看,似乎都感覺不太靠譜,可是又不敢說啥,那個歲數大的乘警一看就不好惹。
“那,同誌,你可千萬要記得啊!”
女人也沒有了剛才罵人那個氣焰,委委屈屈地說道。
“行了行了,都散了吧啊!”
年輕的乘警還挺有眼色,怕師父嫌煩,趕緊揮揮手把人趕走。
歲數大的乘警也不再墨跡,拽著三爪子的胳膊就往後走,直到最後一節車廂的末端,這裡已經沒有人了,他把三爪子一把甩在牆上,然後抬腿猛地一腳踹在三爪子的肚子上。
三爪子乾嘔著蹲下身子,吐出幾口黃水,歲數大的乘警在他麵前蹲下身子,一隻手薅住三爪子的頭發,狠狠地搖了兩下,咬著後槽牙罵道:
“你媽了個逼的,還用我自己翻嗎?”
三爪子臉色灰白,顫抖著手嘩啦啦直響,從衣服兜裡掏出一把鈔票來,然後遞到乘警麵前。
“本事不小!就這些嗎?我看你後麵跟著個人,那誰啊?”
歲數大的乘警把錢票啥的揣進兜裡,惡狠狠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