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蒼雀很快反應過來。
探究的視線落在奚玄觴身上,眼裡閃過一絲了然。
片刻後他淡淡地笑了下。
“原來這就是你們收的那個極品雷靈根弟子。”
“看這樣子,又被拋棄了?”
“.........”
奚玄觴微不可察地擰了下眉。
他確定自己此前從未見過麵前這兩人,可他們這語氣似乎知道些什麼......
“逐劍師叔,他們是?”
他轉頭看向身邊的逐劍峰峰主。
逐劍峰峰主反應過來,連忙解釋道:“這二位是玉虛天闕的道友,朱雀君和他的弟子。”
他就是朱雀君?
奚玄觴回神,從他們的話中品出了一絲不對勁。
難道這對師徒都認識扶兮?
他心中百轉千回,冷淡平靜的眉眼掀起,對上了朱雀君戲謔的眸光,一字一句地說道:“多謝關心,我們仍在一起。”
嗯?
南蒼雀眼裡閃過一絲訝異。
這小子似乎......也是個不老實的啊。
“大師兄!大師兄!”
一群巡邏弟子匆匆跑了過來。
他們隻來得及匆忙喚了聲在場的人,便言簡意賅地說道:“城內出事了,玉虛天闕弟子林懷瑾被殺了。”
在場的人皆是一愣。
逐劍峰峰主語氣嚴肅不已:“被殺了?誰殺的。”
一個來參加問道大會的弟子在他們的地盤上被殺,這無疑是狠狠打了倚劍宗的臉!
“這......對方自稱曾是星衍君的弟子,譚玉承。他殺的也是星衍君的弟子。”
“譚玉承?”
南蒼雀皺起了眉。
他不是早就被逐出玉虛天闕了嗎,怎麼會突然出現?
“知道了,帶路。”
奚玄觴冷靜地頷首。
南蒼雀看了蘇煥一眼,低聲說道:“走。”
殺人的和死了的都是玉虛天闕的弟子,他就算再擺爛也不能無視這件事。
......
玄天城。
此刻玉虛天闕的合院裡裡外外都被圍得水泄不通,玉虛天闕弟子將譚玉承圍了起來,卻也不敢輕舉妄動。
譚玉承就站在齊晟入住的彆院裡,將林懷瑾的頭顱砍了下來,掛在了院子裡的門口上。
那頭顱還滴著血,麵色猙獰驚恐,顯然是死不瞑目。
譚玉承神色漠然麻木,對於周遭的眼神熟視無睹。
奚玄觴恰好在此時帶著顧雲生和巡邏弟子趕來。
“大師兄。”
“大師兄你終於來了。”
發現此事的倚劍宗弟子見奚玄觴到來,紛紛鬆了一口氣。
南蒼雀越過人群,看到了前方的譚玉承。
二十多年後的譚玉承,飽經風霜,眼神汙濁麻木,臉上有一道狹長可怖的疤痕,仿佛已經鑲嵌進血肉之中。
“......譚師侄?”
他倒吸了一口冷氣。
譚玉承眸光微動,視線落在南蒼雀身上,空洞的眼神似乎有所觸動,但最終他還是錯開了視線。
他大聲朝屋內喊道:“齊晟,我殺了你親子,你竟還不肯出現,虎毒尚且不食子!”
“既然如此......你殺了我妻兒,今日我也要將你的親子殺絕!”
此話一出,在周圍掀起千層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