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扶兮欲言又止。
這件事日後應該不算秘密了,畢竟她沒打算藏著掖著。
但見奚玄觴神情高興,她便沒有反駁。
“你高興就好。”
“高興!”
奚玄觴唇角都快翹上天了,他忙不迭地點頭,眼巴巴地盯著扶兮,“那我也告訴扶兮一個秘密。”
“嗯?”
扶兮側眸望了過來,配合著他的舉動。
奚玄觴屏住呼吸靠近她,微啞的低沉嗓音落在她耳畔:“你不選地仙之道,很好,古仙並非都是好東西。”
“.........”
扶兮一怔。
她錯愕地看了過來,卻見奚玄觴已經收斂了情緒,無辜地望著她。
在瘋狂崇拜古仙的仙遊地界,說出這樣的話顯然是最大的不敬,但奚玄觴話語中卻半點沒有敬畏之意,隻有冰冷的諷刺。
奚玄觴笑了笑,坦蕩地迎接著她的打量。
“還練劍嗎?”
“......練。”
扶兮回過神。
她第一次意識到,在她重塑肉身後和奚玄觴分彆的這三年,曾經她注視著一步步成長的孩子長大了,有了自己的秘密。
......
第二日,扶兮前往了天衍閣。
她來到天衍閣時,便看到了閣樓門口一身紅衣的疏姬,她冷淡地站在那,仿佛已經預料到她會來。
扶兮啞然失笑,不由得問道:“看來你家公子算到我要來了。”
疏姬坦然承認:“公子從樞機院那得知了您的消息。”
她一邊說著,一邊轉過身走進了閣樓裡,帶著扶兮一路上到了最頂樓。
“請。”
疏姬站在門口,並未進去。
扶兮走進去,發現今日溫觀瀾的客人不止她一個,她的視線落在了旁邊一襲淺藍色雅致衣袍的年輕男人身上。
那雙沉凝的妖瞳恍若凝著萬年不化的寒霜,同他的容貌一般停滯在某個時間。
“......白淵明?”
扶兮認出了他。
白澤血脈,通萬物,曉鬼神。
她似乎明白過來他為何會在這裡了。
扶兮在溫觀瀾對麵坐了下來,抬頭注視著他:“既然你知道我失敗了,應該清楚我是來談你口中的新合作的。”
“是。”
溫觀瀾一如既往的溫和包容,“我可以再添一則讓你信任我的籌碼。”
扶兮困惑地掀起眉眼。
溫觀瀾慨然一笑。
他的視線落在了旁邊姿態慵懶,神色淡漠的白淵明身上,口中輕啟:“他是白澤。”
白淵明:“.........?”
你的籌碼就是我?
他眼裡劃過一絲淡淡的無語。
“他?!”
扶兮瞬間驚愕地看向了白淵明。
所以他並非返祖的白澤血脈,而是不知活了多少萬年的瑞獸始祖白澤。
“白澤的能力你應當知曉......所以現在可以談談我們的新合作了嗎?”
“你為何要幫我,我的身世對你而言應該沒什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