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
奚玄觴眼神晦暗。
他不喜歡這種不確定的詞語。
明明虛無縹緲,卻又讓他不可抑製地產生一絲期待。
朱雀繼續出著“騷主意”。
【那就這樣算了?反正兮兮也沒再提這事。】
【不行。】
奚玄觴果斷否決了。
他臉一黑,開始後悔問它了,果然半點用都沒有。
【那你說咋辦!】
朱雀也急了。
奚玄觴抿著唇沒吭聲。
【兩個笨蛋!】
嘖嘖見一人一鳥就這樣沉默了下來,還是忍不住開了口,【苦肉計不會用,服軟也不會?!】
它頗有一種農奴翻身把歌唱的高傲,重重地哼了一聲。
【你如實告訴扶兮你的情況,隻要你處理好,她不是個會深究的性格。】
“.........”
奚玄觴神色微沉。
他倒是希望扶兮多關心他,但顯然這件事不適合。
隨著天邊的最後一抹殘陽淡去,夜幕籠罩上來,夜晚的流月森卻並不寂寥,不少發光的植物生長在森林中,發出瑩瑩光亮。
螢火蟲成群出現,流連在河流邊。
扶兮尋到了一處山洞,正想走進去,卻發現衣角被拽住了。
她回頭看過去。
隻見幽夜之下,少年捧著那束流月花,在月光的照耀下,花蕊綻放,恍若月輝在上麵徜徉流淌。
銀輝光芒熠熠,映照著少年小心翼翼的臉龐。
“你看,花開了。”
“.........”
扶兮知道奚玄觴從小就容貌昳麗,五官穠豔,如今他長大了,這一點就愈發清晰。
像是這世間綻放得最盛大燦爛的花,懷中那捧流月花都抵不過他眼中亮起的微芒。
小心翼翼卻又充滿希冀,情緒如此明顯,不加掩飾。
扶兮不知怎麼,氣就消了。
她輕應一聲,頷首:“嗯,很漂亮。”
奚玄觴眼中頓時亮起更多的微芒。
他雙手將那捧流月花遞了過來,夜色下他紅著臉的狀態不太明顯,話語中藏著一絲忸怩。
“......你也很漂亮。”
語氣呢喃,微不可察,消散於風中。
但這次扶兮離他很近,所以她聽到了。
她抱著那束花,啞然失笑:“我可與花不相配。”
奚玄觴連忙搖頭。
他語氣鄭重又認真:“扶兮自然配得上這世間一切柔軟又美好的事物,我會想辦法捧到你麵前。”
嗯?
扶兮怔住。
奚玄觴此刻的眼神太過明亮灼熱,這讓她隱約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的意味。
“你......”
“當作賠禮,可以嗎?”
奚玄觴語氣軟和下來。
“......可以。”
扶兮眼裡閃過一絲了然,原來如此。
她搖搖頭,解釋道:“我已經在這方麵上跌倒過一次,你不能再重蹈我的覆轍。”
“好,我不會的。”
奚玄觴聽到她的解釋,連忙保證。
他遲疑了一瞬,還是選擇聽從嘖嘖的提議,小聲說道:“這是在禁地裡留下的後遺症。”
“嗯?”
扶兮已經捧著那束流月花走進了山洞中,聽到他突然坦白怔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