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聞方天君生有玲瓏心,性格更是八麵玲瓏,乃仙界外交官,今日一見,名副其實。”
“可惜,還是沒能引你上鉤。”
風庭歎息一聲,狀似惋惜地搖頭。
奚玄觴麵露厭惡。
“我知道你們有多惡心,還留著你們是還有用,彆再試圖掌控我,滾!”
下一刻——
奚玄觴從昏迷中蘇醒過來。
“淵兒?!”
守在床榻旁的皇帝見狀,連忙去喚屏風後的人,“懷玉叔祖,淵兒醒了!”
這次奚玄觴昏迷太過突然,時間也太久,仙臨山的人等不及,便派出了一位皇族供奉,奚懷玉。
聽到裡麵的動靜,奚懷玉繞過屏風走了過來。
他麵色嚴肅地注視著床上剛剛清醒過來的奚玄觴,訓斥道:“帝子,你要清楚若非古仙們選擇了你,你連禁地都走不出。”
奚玄觴可不慣著任何人。
他直接刺了回去。
“怎麼,難道要我像你們一樣,對那群老不死的卑躬屈膝、搖尾乞憐?”
“你?!!!”
奚懷玉被氣得胡子都瞪直了,他言語中充斥著怒火。
“豈有此理!你怎敢如此汙蔑古仙!”
“仙遊竟然出了這麼一個離經叛道的帝子!”
“叔祖息怒息怒......”
皇帝一臉苦哈哈地充當起了和事佬,奚玄觴根本沒將奚懷玉的話放在眼裡,無所謂地在那閉目養神。
皇帝趕忙將奚懷玉哄走,念叨著奚玄觴剛尋回來,這是正常的,人醒了就好諸如此類的話。
奚懷玉臉上怒意未消。
他甩開皇帝的手臂,睨了屏風後的人一眼,高聲說道:“若帝子再一意孤行,供奉院隻好采取強製手段,您的命和仙遊未來息息相關,容不得您做主!”
“我的命,我當然能做主。”
奚玄觴冷酷厭棄的聲音隨之響起。
皇帝眼皮狠狠一跳,幾乎是本能地又要開始穩住身邊的人,但奚懷玉這次直接甩袖離開了。
那氣衝衝的背影顯然被氣得不輕。
皇帝站在原地無奈搖頭,過了一會才轉身走到了床榻邊,歎氣說道:“奚懷玉是個老頑固了,你又何必和他逞口舌之快呢?”
奚玄觴冷著一張臉不吭聲。
恰好這時柳鴻送來湯藥,皇帝便接過那碗湯藥,用調羹攪了攪,舀起一勺藥遞到了奚玄觴唇邊。
“大兒,吃藥了。”
“.........”
奚玄觴無語地瞪了他一眼,直接拿過皇帝手中那碗苦澀不已的湯藥,一口灌了下去。
“我這次昏迷了多久?”
“額......這,其實也沒多久。”
一提起這個,皇帝的表情和語氣就變得支支吾吾了起來,充斥著欲蓋彌彰的意味。
奚玄觴微眯著眼,一瞬不瞬地盯著他。
“所以到底是多久。”
“十、十日?”
在叛逆大兒充滿壓迫感的注視著,皇帝慫了。
這個眼神實在太像南璃月了,簡直是他畢生陰影。